火龙大会很快就接近尾声了,陆定一下场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有不少玄字辈的弟子上台较量,但是都没有比陆定一那一击致命更震撼的场景出现了。
太阳到西边半天空的时候,来观看比赛的山民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大部分人还要回去准备晚上的吃食,而场上的比赛也基本结束了,只剩下一些负责清理打扫的弟子来收拾会场的残局,其他的弟子都在观赛席前集合,等着清炎观主和几位长老训话。
清炎道长缓缓睁开他闭了一整天的双眼,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弟子,正色说道:“我清玄观从三百年前,就一直秉持正道,如今圣德天子对我道家更是尊崇备至,虽然我清玄观比不上武当山、九华山等大道观,但在河东道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如今天下,道教昌盛,他教势微,众生皆享太平。但歪魔邪道用心叵测,我辈更不能小看,今日举办火龙大赛,正是借比赛之名督促诸位勤加修炼,多劳多得,日后方能为我清玄观争一口气!”
观中弟子听得观主一番话,各个群情激昂:“谨遵观主教诲!”
清炎观主颔首微笑道:“那今日火龙比赛就暂时到这里,诸位弟子先行回去休息罢!”
所有清玄观弟子一起向清炎观主和诸位长老行了拜别礼:“弟子请辞!”
清炎观主略一点头,说道:“去吧!”
众弟子慢慢散去之后,观赛席上就剩下了玄字辈弟子、观字辈弟子和几位长老,清炎回过头来对玄字辈和观字辈的弟子说:“今日有劳诸位打点一切,贫道在此谢过了!”
这些低辈分的弟子听观主这么说,诚惶诚恐的集体拜倒:“观主言重了,此乃我等分内之事!”
清炎也不推辞:“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清炎观主的话,这些弟子也不多说,便鱼贯从后面一一走了。
现在场上剩下的,除了清炎观主,就是其他五个长老了,三长老此时也毕恭毕敬的站在二长老身后,低垂着头,双臂箍在胸前,一副谦卑的样子。
只听得清炎观主低声说道:“诸位师兄弟,你们可知道距此千里之外的金顶茅山?”
众长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金顶茅山位于何处,大长老见多识广,侧身问道:“观主说的可是有“秦汉神仙府,梁唐宰相家”之称的茅山么?”
清炎观主面色凝重,说道:“正是。”
三长老这时站出来说:“那茅山离清玄山有数千里之遥,素来与我等毫无瓜葛,观主您怎么想起来那里了?”
清炎观主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非是我要提起来此处,乃是此处的人到了清玄山?”
在座的各位长老都是大吃一惊:“茅山上的道士来清玄山这里做什么?!”
清炎观主轻叹一口气:“诸位稍安勿躁,事情并不是诸位想象的那样,前些日子,我暗自查访,得知魔道中人四处打探陈抟祖师的宗族血脉,于是派观澄下山查看一下。观澄经过数月查看,终于在离此处不远的一处叫陆家村的地方与魔教交上了手,暂时算是阻挡了魔教的攻势。
三长老长舒一口气:“观澄办事一向稳妥,既然由他去办,应该就没问题了。”
清炎观主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对观澄的夸奖,继续说道:“没想到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筹办火龙大会,观澄也新收了一个小徒弟,就对魔道放松了警惕,结果,前几日,乾元观的几位师太来冀州拜见冀王爷,途经陆家村的时候,竟然发现太行寨的魔道中人大肆烧杀抢掠,乾元观的几位师太寡不敌众,匆忙之下只救下了部分村民,她们与太行寨且战且退,周旋许久,才来到清玄山向我们求救。”
众长老听得陆家村惨状,都是叹息不已,那金顶茅山也算是名门大派,山上的乾元观也有数百年历史,而且专收女弟子,并无男徒,一向在徐州地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道观之一,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等事情。
半晌过后,默不作声的大长老问道:“那观主眼下打算怎么办呢?”
清炎观主说道:“贫道与乾元观的风陵师太和九难师太等几位师太商量过后,打算先在清玄观休养生息,准备一段时间,然后知会五台山、武当山等几处大道观的同道,一举将太行山的魔道铲除。”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下,齐声说道:“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正是我辈职责所在!”
清炎观主微微一笑:“诸位能有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念头,贫道甚为安慰。但这次我打算派清玄观中年轻一辈的弟子下山一次,我清玄观中的年轻弟子虽然不少,但是大多数都只是在观中修炼,并未真正与魔道相对抗过。所以,趁着这次火龙大会还有马上要举办的罡者考试,我打算从中选拔出来一些优秀的年轻弟子前去太行山,一方面可以多家磨练,对于他们罡气的修炼大有裨益,另一方面,也可以恢复附近苍生安宁,那太行山的贼人作恶许久,也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清炎顿了顿:“近百年来,我清玄观只是在河东道小有名声,比不过五台山历史悠久,更比不过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