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没有,村里的人都说他出门打猎失踪了,母亲也对此缄口不言,这一切都让陆定一感到压抑而恐惧。
“定一,定一……”月光下,一个中年妇人站在草屋的门口呼唤着陆定一的名字,她面色祥和,一双明眸显示出她年轻的时候也必定是沉鱼落雁的美人,这便是陆定一的母亲。
“孩儿在这里”说着话,陆定一从土坡上一滚而下,忙不迭扶着母亲的双臂,望着母亲眸子里淡淡的忧伤,陆定一知道,虽然母亲从来不提父亲去哪儿了,也始终拒绝改嫁,但是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父亲。
“定一,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陆母徐徐的说。
“知道了,母亲,您也早点休息吧,别太辛苦,累坏了身子“,陆定一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装作很平常的样子说。
“定一,明年你就该行弱冠礼了吧“,陆母还是一副淡然的语气。
“回母亲的话,明年是定一行冠礼的时候“,在圣德王朝,行冠礼就意味着由陆家村的村长给自己加冠三次,从此之后,陆定一就有了治人、为国效力和参加宗庙祭祀的权利,还会由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赐予一个”字“,自此之后,陆定一就必须承担起保家卫国和养家糊口的责任。而陆定一也知道,行冠礼之后,他就必须去村里寻一份差事,不管是去耕地种田,还是随着其他的跑货商做些小买卖,到时候都必须作为一个男子汉堂堂正正的活着!
陆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父亲还在的话,就可以让他亲自给你加冠了,可惜……“
陆定一一边扶着母亲往屋子里走,一边安慰母亲“没关系的,等明年行过冠礼,我就随李叔去外面做点小生意,闲时再摆弄咱家那几亩地,让我来照顾您,肯定没问题的。“
陆母嘴巴动了动,不知道是有些许感动,还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转身也回了屋子。
夜,沉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