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忙一齐起身,道:“陈大人何必多礼,这等对付兽武者之事,人尽有责,何谈什么义举。”
听到此处,郡守陈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冷笑,只觉着或许是什么人得罪了裴家,裴家想要除掉此人,但总要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便想要和自己合作。
这郡中武者,至少有三成在外猎兽时,曾有过为兽材或是其他宝物而相互残杀,背地暗袭之事,这样的事情,一般官府都无法查到证据,若是裴家想法子寻到对付这位得罪了裴家之人的证据,那再有官府出面,确是十拿九稳之事。
不过郡守陈并没有打算直接应承下来,他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和裴家相比,谁的势力更大,这人又是不是完全被裴家所陷害了,或是那三成犯过事,行迹恶劣的武者,根据不同的情况,郡守陈自然要做不同的决定。
这些在心中不过几个念头,一闪而过罢了,郡守陈被裴元劝过,也就不再多行大礼,重新坐下之后,这才道:“还请裴公子告之,此潜伏在城中兽武者的联络人到底是谁。”
“三艺经院韩朝阳。”裴元不在啰嗦,或是怕隔墙有耳,他用手在那桌面之上,空画下了七个字,虽然字多且复杂,但对于武者的眼识来说。看明白十分简单,郡守陈自然也不例外。
“不会吧?”郡守陈一脸愕然,显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这便是告之裴元。他并不知道韩朝阳会是潜伏在城中的兽武者。
事实上,郡守陈对宁水郡城之内有没有兽武者潜伏,完全不知道,但对着裴元,自然要做出一副,自己也有暗中掌控兽武者,不过是官衙的机密,自然不能相告罢了。
郡守陈面上如此,心中却是极速盘算着,裴家的目的。这韩朝阳虽是当今右相钟书历的弟子,但这钟书历的弟子有许多,宁水郡三艺经院算是武国三艺经院之中最差的一个,裴家要有切实的证据的话,整死韩朝阳。以右相钟书历的品性,绝不会有任何报复之举。
郡守陈身在官场,对于朝中哪位大员品正心端,哪位大员奸猾私恶,都算是清楚一二,因此在得知裴家要对付韩朝阳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只要有证据,他帮上裴家一回,此事万无一失,这个韩朝阳他还是得罪的起的。
只是若裴家是想要陷害韩朝阳,郡守陈觉着这般做便十分不妥了,他不想这般轻易的被裴家拉下水。这等事情,有一次就有两次,若是将来裴家做了不法之事,以此事相要挟,勒令他相助。那可麻烦到了极致。
可如果直接回绝,得罪了裴家,那裴杰只要不出什么大麻烦,一百五十岁的寿限之内,一辈子盯着自己,要报复自己,那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所谓宁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那右相钟书历就是个君子,韩朝阳虽然未必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可这裴杰一家却是彻头彻尾的小人。
糟糕的是,如果帮了这小人,将来也会没有宁日了,帮了一次又一次,何日是个头。
遇上这等麻烦事情,虽然极为糟糕,但郡守陈为官多年,只片刻间就想到了法子,当下又问了一句:“可有证据,证据确实?”
裴元点了点头道:“证据确实,过些日子,这韩朝阳会和其他兽武者联络,我会在联络之前,派人通知郡守大人,陈大人到时候只管带着人捉拿兽武者,人赃并获之后,在去这韩朝阳家中搜查,定会搜到不少的其他证据,或许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宝贝。”
裴元说道最后,面上闪过一丝诡笑,这意思郡守陈当然明白,那所谓见不得光的宝贝,未必真的见不得光,寻常武者都会藏有一些看家底的灵宝,莫要说三艺经院的首院了,如此说出来,就算是裴元暗示为答谢郡守陈的礼物了,如何贪下,一切都由郡守陈自己来做。
有这样一句话,也算是裴家直接表明,他们要对付这韩朝阳,只因为韩朝阳得罪了裴家,至于那兽武者的证据,亦真亦假,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郡守陈到时候捉人便是。
当然,这样一句话只不过是暗示而已,全然做不得数,若是裴家大义凛然说他们寻找到韩朝阳是兽武者潜伏在宁水郡的证据,并且告之郡守陈,只是为了对付兽武者,为人族、为武国,也全无任何破绽可言。到时候郡守陈自己拿了宝贝出了问题,被查出来,和裴家也毫无关系。
郡守陈只沉吟片刻,就点头道:“若证据确凿,只等裴公子的消息,我郡府自会派出捕快前去捉拿,对付这等兽武者败类,自然绝不姑息。”
说到此,郡守陈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只是敢问这人赃并获的时候,需要带多少人马,我也好有个准备。”
裴元微微一笑道:“不多,他们最多就三五个人,且本事最高的就是那韩朝阳了,郡守大人亲自出马的话,对付韩朝阳还不轻而易举。”
“好,那便等裴公子的好消息了。”郡守陈十分干脆,举起身边的茶杯,对着裴元道:“以茶代酒,若是此事大成,到时候我宁水郡府自会设宴,多谢裴家父子高义,也会依照国律,为裴家记下功劳,送上国之赏赐。”
“郡守大人客气了。”裴元见郡守陈答应得如此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