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是让他走。
她怎能对他如此绝情,她曾说过,他们会一直是朋友的……
她怎能背弃他们的友情……
安陵永曦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自嘲般笑了笑。
“念念,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沐泠然那冷清的眼神,找不到一点熟悉的光芒,她真的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了。
安陵永曦似乎忘记了自己曾对沐泠然的伤害,他忘记了。
只记得他一赶去苍渠,得到的,就是她跳崖的噩耗……
当时,他多希望她从未离开洛安,多想时光能够倒流,回到她与他初时的那段时光……
若是真能回到他们初遇那天,他定会以身体为她解醉++春++散,立她为王妃。
可是,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一走就是几个月,再遇之时,他以为她就算不激动得流泪,也会很欣喜冲上前来拥抱他。
可是,她的反应,让他的心跌入谷底。
他苦苦寻找她几个月,她怎能对他的焦急无动于衷?
她的行为,是把他的心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再狠狠的碾转几下,直到碎成一地,无法收拾。
沐泠然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轻启朱唇,残忍地吐出几个字,再一次将安陵永曦的心凌迟。
“不想见到。”
安陵永曦连连后退,不可置信地摇头。
她真的变了好多,变狠了,变陌生了。
可是,她在管寒面前却是温柔如水。
“念念,你当真这么无情?”
沐泠然冷冷一笑,无情之人并不止她一个。
她素来是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
谁对她不好,她就不会对谁好。
有恩必报,也仇必报。
安陵永曦与她之前的债,好不容易还清,她不可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翻出他的老底的分割线**************
帝王,往往都是最不好招惹的人,一个不小心,死的人就是自己,还会连带着让身边的人一起受到伤害。
帝王薄情,可以做到无后顾之忧。
可是,她不行,她现在有责任。
管寒为她付出太多,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不要,身边有个对她那么好的人,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你我只是陌路之人,我有情无情,与你何干?”
好一句陌路之人,可是,他不愿与她做陌路之人。
“我今日来此,只为带你走。只要你跟我走,你便能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又是一个无耻之徒,当初万俟清澈这么说,她已经觉得这是一种污辱了。
她以为,以安陵永曦对她的了解,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可眼下,他说得比万俟清澈还顺口,倒是她高估他了。
既然如此,她就拆穿他吧,她早已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想拆穿他。
这次,他是逼她的,怪得不她了。
沐泠然望着不远处的大队人马,墨璃作为安陵永曦的左右手,自然是站在最前面。
“墨璃,一年前,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就要杀光你全家。”
墨璃浑身一振,没想到沐泠然竟然知道一年前刺杀她的人是他。
安陵永曦的目光也变了变,他也听过这句话,那是在墨璃第二次刺杀她时,她说过要去杀墨璃全家。
他亦是想不到沐泠然会知道这个秘密,这一直是最隐蔽的事,沐泠然又是如何洞悉的?
墨璃单膝跪地,等候发落。
沐泠然浅笑出声,“怎么,在猜想我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别浪费心思了,早在我还是安王妃时就发现了。”
安陵永曦紧紧地捏着拳头,原来,他一直都像个小丑一样,在她面前演戏,她一直都看得透彻,只是他自己未曾发觉。
“所以,你就一直看我演戏?”
沐泠然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所以,从那以后,我尽量不与你单独见面了。”
安陵永曦顿时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静如说过,沐泠然早在摘桃那次,就已经知道他的野心,就在看他演戏。
原来她知道的不仅仅是他的野心,就连他的老底,她全都知道。
“念念,在我欺骗你的时候,你是否一直在心里嘲笑我?把我当成傻子,看我像个跳梁小丑在演戏?”
沐泠然抱小银狐交给管寒,管寒看沐泠然的目光依然柔和,他一直都知道小娘子是个通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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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浣溪愿意跟我的,我就开始怀疑了。”
“然后呢?”
“墨璃可曾记得,我一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