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摇了摇头,心说等你酒醒了我再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转身对孙宁说道:“咱们到前面去。”
来到前面药店大堂,只见大堂中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这边是田刚和镇南府的骑兵,还有孙安带着的黑鸦堡护卫。
对面则是一百多个拿着刀枪剑弩,清一色一身蓝衣的青壮年,领头的是一个足有两三百斤,一身明红锦袍的年轻胖子,他身后站着三个差不多岁数的中年人,一个紫衣的相貌凶狠,一个青衣的眉目平和,还有一个白衣的则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红衣胖子坐在大堂里的一张太师椅上,稍稍一动,就引起一阵“吱呀”声,让人觉得那把可怜的太师椅似乎随时会被他坐塌。
他好整以暇的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走进人群的雨辰,叫道:“你就是那匹马的主人吧?”
雨辰听着他如同杀猪般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嘴里还是很客气的答道:“对,我就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胖子竖起大拇指一指自己:“本公子都不认识?哼,汝南城这小地方的人果然都是乡巴佬。告诉你,本公子姓司马,‘泰山有司马’,听说过没有?”
他见雨辰摇了摇头,微微一愣,立刻挥了挥肥肉颤颤的手,说道:“算了,不知道就罢了,本公子问你,你那匹大马要多少银子?”
雨辰依然摇头,答道:“那匹马不卖。”
司马胖子一皱眉头一瞪眼:“不卖?!本公子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要弄到手,你开个价吧。”
雨辰还是摇头,重复了一遍:“不卖。”
司马胖子见对方坚决,又看到对面那么大阵仗,他不是白痴,心念一转,想出一个办法来,说道:“既然不卖,也就罢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雨辰这边,连司马家的下人们也都是一愣。
雨辰还以为对方会按着老爹故事里公子哥儿的脾性拍案大怒,而司马家的下人们则觉得公子带着他们来就要强抢的,怎么突然转性变卦了?
司马胖子竖起一根肥油油的手指,斯条慢理的说道:“你那匹马在我泰山城的醉仙楼中喝光了所有的酒,然后砸坏了许多珍贵玉器,还撞坏了酒楼中的名贵山石,踩死了很多价值不菲的花草,这是整个泰山城里的人都看见的。这些东西,你得照价赔我。”
雨辰见过皮靴那副醉醺醺的样子,知道这马一定闯了大祸回来,点头道:“行,多少钱,我赔你便是。”
司马胖子一拍手道:“兄弟果然爽气,我也一样爽气,零零碎碎的都不算了,你就赔一百万两银子吧。”
济春堂的众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心说你那酒楼就算里外全是镶金的,也不用一百万两吧?顿时群情激奋,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雨辰知道对方是故意刁难,心头火起,但想到秦爷还在后院炼药,方成舟还等着回生丸治病,养元堂和药兴的事情还得先处理干净,于是压下火气,客气的说道:“既然是我的马给公子的酒楼造成了损失,那自然该是我赔偿,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分文不少。”
大堂中的众人都是一愣,司马胖子更是始料不及,没想到对面的少年竟然明知有诈还那么爽快的答应了,他反倒有些结巴的重复了一遍:“一百万两哦!你要赔我一百万两哦!”
雨辰笑着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答道:“就是一百万两。只是现在我一时间筹不出这么多银子,请宽限一个半月,一个半月之后,我一定带着银子去泰山城,请罪赔钱。”
司马胖子眼珠一转,叫道:“不行,万一你一个半月后不来怎么办?咱们先写文书,签字画押,日后若有官司,也好有个凭据。”
雨辰爽快的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写下文书,签字,还得按手印。”
说着扭头对孙宁吩咐道:“你快去把笔墨纸砚端上来。”
孙宁不知道这位同姓少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点点头,忙不迭的亲自跑到书房去捧来了笔墨纸砚。
两张赔款文书写好,雨辰和司马胖子各在纸上签上字,然后还各按了一个手印。
司马胖子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又想到自家的势力,想着一个半月之后就算你逃得了和尚难道还逃得了庙吗?了不起再来这汝南城一趟,把你这济春堂拆的片瓦不留。
于是他当下就把文书收好,胖手一拱,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外,钻进一辆锦布批盖的豪华马车中,前呼后拥的向汝南城外驶去。
孙宁见胖子一伙离去,捏着那张文书问道:“贤弟,你真要赔这一百万两银子?”
雨辰拿过文书,搓成一团,掌心中心火燃气,瞬间将这团纸烧得干干净净,笑道:“怎么可能赔他,只不过是现在事情繁多,我懒得马上对付他罢了,等城中这些事情全都做完,我自然会去泰山城问他要这一百万两银子的利息。”
田刚笑着问道:“怎么你说着说着,反而变成他欠你一百万两了?”
雨辰也笑着答道:“他跟我耍无赖,我就要比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