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钮——”
杨松脸色平淡,姿态随便,很是寻常的关上大门。
然后……
然后他就变的不寻常了。
转身,抬肘,双臂前后交替式运行,双脚如同被启动的活塞环,以牛日马要高潮的速度向正堂狂奔而去。
其状态如同被那谁谁谁追赶的周星驰。
走至垂花门的姜小娥母女都差点被这王八操的带倒。
好在姜小娥脚跟甚是稳健,除了罗裙被杨松带过的一阵风刮起,其他倒没什么。
呲呲呲,一阵鞋底擦过地板的声音响起,杨松问正在择菜的红袖:“世子爷呢。”
红袖停止择菜,怔怔的看了看他,然后指向二楼。
杨松二话不说,蹬蹬蹬,跑向二楼,蹬蹬蹬,又回来了,问继续择菜的红袖:“老板娘在吗?”
红袖傻啦吧唧的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牛日马的疯狂举动,杨松向二楼狂奔。
帮红袖掐豆芽的翠菊有些奇怪,望了望二楼,奇怪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红袖淡定道:“谁知道呢,兴许,兴许……”
“兴许什么?”翠菊问。
“没什么。”红袖兴致不高道。
“你怎么了?”翠菊很好奇,自从红袖见到莫清涟用宝剑威胁范纯瑛,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好一会儿了。
“我发现这个世界好大啊,有些女人,真的是不可超越的,我想,我这辈子,也只能是个给人当丫鬟的命了。”红袖一副要从命的样子。
“努力吧,其实她们也是人,只不过她们的命比我们好。”翠菊拍了拍红袖的肩膀:“我爹以前是挖矿工,我后来又被奄奄一息的母亲卖到了施宅做丫鬟,可是我从未气馁过。”
“铛铛铛——”
惊魂未定的姜小娥听到有人在敲大门,微蹙着娥眉对荣绾绾说道:“在这儿等着别动,回头再收拾你,下车不文静,没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作态,你说你瞎跳什么?刚给你缝的罗袜让你给弄烂了!”
荣绾绾无辜而委屈的看着向大门走去的姜小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圆头布鞋,然后又扭身瞄了一眼自己的脚后跟,只听嗤啦一声,白罗袜又长了一道宽缝……
“是谁?”
在泉阳府落下的习惯,姜小娥开大门前,总要隔着大门先问问。
以前孤儿寡母的住在一处小四合院里,姜小娥也难免习惯了没有安全感。
“此处可是柳四娘的家?”外面的范衍超说道。
“是,你是谁?”姜小娥死心眼的问道。
“她友人。”范衍超说道:“柳四娘可在家?”
“吱钮——”
姜小娥没再往下问,直接将大门打开,不过这一打开不要紧,映入眼帘的人里面,居然有个她认识的人。
林文康!
“你怎么在这里?”
林文康看到姜小娥不禁一怔,冷言道。
“原来是,文康啊……”姜小娥牵强笑道:“我昨日刚到。”
她心里不够底,见林文康这冷面冷言的,她就知道,事情有所不妙,自己是该阻挡他进门,还是任由他进去呢。
林文康身后的施蓝,两只眼睛瞪的跟那什么似的,明显是觉着姜小娥甚是好看,一时愣住了。
妈妈的,这小妇人是谁家的娘子,长的可真有味道,比那柳四娘还要舒润三分,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莫非是外地人?
接着,林文康没再理会姜小娥,很随意的从姜小娥身旁经过,向内院走去。
“唉……”
姜小娥无意间失声,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林文康已经今非昔比,他再不是那个看见自己就生出腼腆神色的白面书生了,他现在是官,他现在是恩泽一方的大官。
走至正堂的时候,林文康只见柳四娘坐在堂上品茶,似乎已经在此恭候自己多时。
王梁坐在柳四娘旁边,一副家中男主人的作态,翘着二郎腿的他看到林文康,并未动容,反而正经八本的在打量他。
“红袖,带绾绾去楼上练会字。”柳四娘看了看荣绾绾,扭头不轻不重的吩咐了红袖一句。
哪里是去练会字,明明是回避到书房去玩会儿,然而,明面上说去练会字不是好听点么,免得在林文康面前有失体面。
荣绾绾提溜提溜的转着杏眼,她已不是稚童,自然看得出正堂里这气氛有所异常,于是便不多打扰,自己就松开姜小娥的纤手,随着红袖向二楼走去。
“翠菊,去厨房烧菜。”然后,柳四娘又吩咐了一句:“家中有客,烧菜多放点油。”
翠菊走至正堂门口的时候,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正在低头不语的施蓝,怎么说,这施蓝都是她的老东家,翠菊可时时刻刻都记着他呢。
姜小娥悻悻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不想回避,若是四娘与这林文康吵起来,她也好在此帮帮柳四娘。
林文康淡淡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