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急着走呀,你就不想知道,那位莫少侠现在的踪迹?”看到范纯瑛不言不语,直接就要拂袖而去,程玉慈赶紧站起身来,调侃味十足的说道:“兴许,莫少侠知道你要来迟县,特意在不少天前就落脚这里了。”
“莫清涟来迟县了?”范纯瑛转身问道。她知道,程玉慈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此话。
“咯咯咯——”程玉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姐姐可知道,姐姐这一转身的风情是多么的动人,莫清涟若是看见你这般痴她盼她,她该多么羞臊娇弄呀。”
“她在哪里?”范纯瑛稍作脸红,薄怒道。
“给王梁做丫鬟呢。”程玉慈风轻云淡的说道。
“王梁是谁?”范纯瑛冷脸道。
“我情人。”程玉慈自豪道。
“简直不可理喻!”范纯瑛冷哼道:“快说,莫清涟在何处?”
“荷塘街,也就是你官人他前妻家里。”程玉慈笑道:“要不要我带你去呀?”
这话一落,范纯瑛没再理会程玉慈,直接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风雅台,留下程玉慈在茶几旁边笑的都直不起腰来。
“大小姐,这范纯瑛为何如此着急的寻找莫清涟?”待到程玉慈笑完,一旁的巧梨奇怪道。
“你猜。”程玉慈故作神秘道。
“范纯瑛当年抛绣球砸中了莫清涟。”巧梨细眉微蹙,喃喃自语道:“可纵然有这么一段小过节,范纯瑛也不应当这般思念莫清涟吧?”
“抛绣球是抛绣球,比武招亲的时候你可没看着。”程玉慈留下这句,也离开了风雅台。
“还比武招亲过?夺魁的难道是林文康?”留下巧梨一人在原地惊疑:“真是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她舅舅若不是管青凤,她又哪里有那种闲情逸致。”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愫,正常男人与正常女人是不会理解的,林文康娶了这么一位国戚女,酸甜苦辣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纵然他被范纯瑛赏了许多顶“粉帽子”,可是有一点还是比较让林文康欣慰的,范纯瑛允许他纳小妾。
不然的话,林文康这些年可怎么过啊……
所谓粉帽子,其实就和绿帽子只有一字之差,意思都差不多,绿帽子代表的是女人寻找情夫,粉帽子则是女人寻找情妇……
范纯瑛在临安养许多情妇,细数之下,不少于十数位,而跟她有过一夜之缘的女人,不少于数十位,多少纯真的处子被她糟践了一夜之后,便被她抛弃呀。
“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在寻常人看来,范纯瑛就是个正常的女人,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新宅里,王梁问严正关于林文康的事情,旁边听着的莫清涟却把范纯瑛的事情说与王梁听了一遍。
“这也太狗血了吧……”王梁嗑着瓜子,眼睛眨巴了一两下,有些不可思议的邪笑道:“当今时代的贵族名媛,还有此等自由的吗?”不都说古代的大家闺秀很规矩很正经吗,怎么……
“卧次奥,兴许是男权社会底下的女人太过憋屈,那些得了势的女人多多少少就会生出点心理变态的萌芽吧。”王梁心中不禁吐槽。
“她就是个婊子!”莫清涟冷冷道:“你说的不错,真应该泼她一脸狗血,让她下地狱!”她不明白王梁说出的太狗血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纯瑛糟蹋良家妇女,你有什么好气愤的?”王梁不明白莫清涟与范纯瑛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会知道范纯瑛的这么多事情。
“你身为男人,难道你不以妓院里的那些男雏妓为同性之耻吗?”莫清涟反问了一句,很明显,她的道德观与王梁的道德观有明显不同:“范纯瑛,她就是个女人中的败类,你是男人,你不会理解的。”
“你说她是女人中的败类,可我认为她就是男人中的典范呀。”王梁还在震惊中:“你刚才说她有十几个情妇,是真的吗?”他表示他很眼馋。
在现代都市乃至乡村里,大街上穿热裤的女子比比皆是,可这些穿热裤的女子若在古代走一圈,定被人视为伤风败俗的妖孽,而范纯瑛这种女人,在莫清涟这种正常的女子眼中,就是只妖孽。
王梁对范纯瑛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觉的这没什么,就是有点震惊,话说回来,即便有什么也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莫清涟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甚至严正与杨松都是如此。
这让王梁总算意识到,自己和眼下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有许多思维代沟的,以前打开电脑主页,天朝的一切奇闻怪事都会扑面而来,好像在天朝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渐渐的,王梁对那些奇形怪状的信息产生了很强很强的免疫力,觉着只要在天朝,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足为怪,天一小姐和梦鸽先生都成母子了,那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呢。
彼时,林文康已经走到外街,来到林宅门口。
门已上锁,林文康上前听了听动静,没有听到什么,倒是凑巧瞟见旁边有一门缝,定睛往里看去,只见那天井里有些混乱,地上一些小雀屎都没有清扫,好像有日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