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掉了下来:“求求杨公子万不能再让奴家回去施宅,不然奴家非死在施宅里不可。”
“怎么个意思?”杨松提着嗓子瞪眼道。话虽如此,他一点没把翠菊扶起来的觉悟。
“求杨公子赏点银子让奴家回去赎身,奴家无论如何也要离开施宅。”翠菊本来已经准备好很多可怜话,可看到杨松这样,她实在忘记说什么了,只能苍白的说出自己心底藏着的目的。
“你知道我最恨别人跟我讲条件了。”杨松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翠菊闻言面如死灰,赶紧慌张的把袖口卷上肩头,可怜巴巴的将两处红肿的针眼给杨松看,又把裤管撸起,一双让人触目惊心的紫青膝盖呈现在空气中。
这一刻,她只觉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原来求人施舍是如此的难受。
“求求杨公子,别让奴家回施宅。”放下袖口与裤管,翠菊马上给杨松磕头,声音颤抖不已,大泪疙瘩砸在地上仿佛惊出响声。
“快起来起来。”王梁连忙把翠菊扶起,而且转身就踹了无动于衷的杨松一脚,恼火的骂道:“你他妈傻啊,还留道门,欲擒故纵好还是打草惊蛇好?打蛇挖心懂不懂?!”
话音落下的同时,杨松已经被他踹出丈二远,脚底无根的踉跄摔在地上。
“钥匙。”王梁没搭理他,直接向严正伸手。
“什么钥匙?”严正有些懵然,急匆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杨松,心中吃惊的无与伦比,十年的马步就挨不住世子爷一脚踹?
“这宅院里的钥匙。”王梁蹙眉道。
这时,被他扶着的翠菊恍然大悟,原来身边这个陌生人才是杨松的老大。
严正有些慌张的把钥匙交到王梁手里,暗暗瞪了一眼不远处的杨松,然后只见王梁转手便把钥匙交给了翠菊。
“以后你就在这里住着,先把腿养好。”方才见到翠菊紫青不堪的膝盖,王梁实在心疼,这样年华的小姑娘,在前世恐怕正无忧无虑着呢。
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钥匙,翠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些钱你拿着去抓点药。”他又把腰间的钱袋摘下来递给她。
“公子,这…这使不得!”翠菊没想到眼前这人竟对她这般好,连忙推却王梁给她的钱袋。
“怎么,嫌少啊。”王梁扶她依靠在门首旁,安慰道:“你放心,不让你回施宅了,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家,回头我让杨松安排人给你把卖身契赎回来。”
“多谢公子大恩大德,奴婢…奴婢无以为报!”翠菊听自己不用回施宅了,激动的又要流泪,而且还想下跪。
这时,杨松万般幽怨的捂着肚子弓着腰向这边走来:“公子爷,您还真踹啊!”
“踹你都是轻的,做事不动脑筋!”王梁冷哼了一句:“以后有事情一定要跟严伯商量着来。”
杨松无精打采道:“知道了,公子爷。”他知道,让翠菊回施宅开后门的确有不妥之处。
“行,这里先这样,我走了。”王梁神色淡淡,然后又对翠菊关心几句,接着便向荷塘走去。
“公子爷您慢走。”严正与杨松父子远远恭敬道。
王梁走后,翠菊的小脸上顿时变的慌张,恐惧而不安的看向杨松。
不过,杨松对她的态度倒是比此前好了许多,不但与严正把她扶送到堂厅,还关心了她几句膝盖问题……
安顿好翠菊,父子二人离开宅院,向前街走去,打算去林宅给柳四娘报个道,毕竟以后要在她家当仆人,该做的面子局还是要做的。
“世子爷那一脚可真厉害,踹我肚子现在还抽呢。”走在荷塘边,杨松倍感疑惑的摸了摸肚子。
“吃点苦头对你有好处。”背着手走在前头的严正冷言道:“你这废物,真是白长了三十几年,冲动易怒,王庸是说杀就能杀的?”
“我怎么废物了?”杨松自然知道他暗有所指,不服气道:“王庸那种小人,留着也是祸害,还不如趁早除掉,也省得他老是给王翰通风报信,世子爷还玩什么欲擒故纵,真是麻烦!”
“整天就知道在女人肚皮上瞎混,现在论到心计,嫩了吧!”严正白了他一眼:“世子爷方才办的那事说的那话,你就琢磨去吧,好好琢磨!”
“这有什么好琢磨的,不就是打草惊蛇欲擒故纵么,世子爷那意思还不是要让王庸与王翰自己跟自己玩,然后咱们就坐等收现成的,不就是这点事儿么。”杨松一脸我心里比你清楚,不过眉目间还是透着疑惑:“只是我就不明白,世子爷那一脚到底用的什么套路,真是诡异,明明我可以防他一下,可怎么就拿他没辙呢,眼瞅着就被他踹出老远,他劲儿也不大呀!”
“以后啊,别这么狂,好像天老大你老二似的,打草惊蛇欲擒故纵谁不明白,可什么叫打蛇挖心,你懂吗?”严正好像没听到他后半句,冷哼道:“别说打蛇,就算挖心那俩字,你现在要明白过来,我他妈叫你爹。”
“挖心?”杨松一脸不屑:“这能有什么意思。”打蛇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