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若宁终于见到了回來的夏帆和夏廷轩。因为是和其他人一起过來的。所以夏廷轩沒有和若宁打招呼。只是点了点头。
南宫渊要不是今天听李单说还忘记了。孟常秋可是认识自己的。如果真的认出自己。那他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看來他也有必要稍微易容一下了。
若宁给桌子上摆放茶杯。几人都神色凝重。沒有人注意换了人。若宁悄悄打量起來。按照李单所说的顺序。夏帆做主位。右边第一位是都统樊杰。第二位是副都统杨桥。第三位是总兵李安。左边第一位是副将孟常秋。第二位是城守尉顾谦。第三位就是参将也就是夏廷轩。光从表面上看。几位都是严肃刚硬的铁血军人。一看就是杀气和戾气很重。使人就算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一见面也会给人很大的威慑。
上好东西。若宁只能又退出了帐篷。站在门口待命。因为帐篷很大。所以若宁站在门口很难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大概过了一刻钟。大家才陆陆续续的从帐篷中离开。若宁一直看着。发现只有夏帆和夏廷轩沒有离开。就知道一定是在等自己。便走了进去。
夏帆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夏廷轩坐在旁边正说着什么。夏帆一脸的惊讶。看到若宁进來。疑惑的眼神打量起來。若宁就知道。一定是大哥再说她的事。
“爹。不认识女儿了。”这两日若宁的嗓子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不故意粗声粗气的话还是很好辨认的。
夏帆站起身來道:“真的是宁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胡闹。你们在渤州的事我可都听说了。多危险啊。刚从渤州回家。怎么又來这里了。”
若宁就知道夏帆会说她。忙拉住夏帆胳膊撒娇道:“爹。我也是担心你啊。奸细找不到。仗又沒完沒了的打。奶奶和娘天天担心你个大哥。我放心不下才來看看的。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夏帆并沒有心软:“这可是军营。禁止女人入内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待在男人堆里。万一被发现了你知道多危险吗。”
“不会的爹。”若宁赶紧劝说道:“你看。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我身边还有南宫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南宫。”夏帆问道:“就是和太子交好的那个南宫渊。”
若宁点点头:“就是他。他武功很高。一定会保护我的。而且爹您想想。奶奶和娘都同意我來了。说明她们有多担心您和大哥。我一定会和南宫尽快找出奸细。早日结束战争。早日回去团聚。”
“你这孩子。”夏帆叹口气妥协了:“好吧。不过我们先说好。你尽力就好。不能太过勉强。绝对不能让自己有危险。记住了吗。”
“嗯。我会的爹。你女儿又不是傻瓜。放心啦。”见终于说服了夏帆。若宁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爹。你们刚刚在讨论战事吗。”
夏帆点点头。又皱起了眉头:“现在我们的形势太被动了。完全的只能守不能攻。士兵士气已经开始低落了。再这么下去。情形可就危险了。”
“爹。寒国的兵力和装备都比我们强很多吗。”
夏帆摇头:“要我來看。他们反倒比以前装备更差。但是兵力几乎是我们的两倍。尤其是近期。寒国不像之前一样稳扎稳打了。好像很急于攻城。所以我们刚才也在商讨应对之策。”
“爹。我听说寒国刚刚换国主不久。怎么就会兴师动众的來攻打我们。太子说过。寒国七位皇子。当初争位也是很激烈的。现在新皇登基。朝堂上下必然不稳。想必可以在七位皇子中成功登基的皇上一定不是简单角色。他为什么还沒有安抚好全国上下就急着攻打我们。而且。寒国军事比我们是强了些。但是他的经济并不如我们。如此。他的后备也一定不如我们充足。我就一直很奇怪。他急着要和我们开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说他就那么有把握可以赢吗。”
夏帆又何尝不疑惑:“关于这件事。我们在寒国的探子也调查过。寒国朝堂上的势力确实有很大的波动。而且主张战的人很少。大多数人反对战争。可不知为什么。寒子徹就是一意孤行。非要征兵攻打。从寒国军队的装备就可以看出來。寒国的国库一定不富裕。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这几天寒国才加紧了攻势。想一鼓作气的攻破滨州城。”
若宁低头沉思了片刻道:“寒子徹刚刚上位。不惜力排众议也要攻打我们。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无利不起早。攻打我们一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可能天真的认为一定可以打赢。但是为什么他还是坚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你是从哪儿学的这些。”夏帆疑惑道:“连我都沒有想这么多。你怎么会懂这个。”
若宁暗自吐舌头。好像又暴露了。这种国家大事。本就不是女子该懂的。何况还是个清醒了沒几个月的人。若宁只能打个马虎道:“这个呀。都是我听南宫说的。他跟我说过的。我才知道。”
“哦。”夏帆倒是对他很好奇。京官很多人都知道南宫渊这个人。因为他和太子的关系很亲厚。太子曾多次在人前夸奖南宫渊。并称他是自己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