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住持看了眼南宫渊和若宁,声音平淡道:“两位施主请坐,”
两人也不客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就开始沉默,那住持也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三人静坐也不知多久,住持终于忍不住了,首先开口问道:“小姐有何疑惑需解,尽可明说,老衲自当为施主解惑,”
若宁这才严肃道:“不瞒方丈,近來家中突逢大变,仅仅数月,我兄妹二人便经历了人心险恶,看透了世态炎凉,今日本是來浮光寺烧香祈福,可是來贵寺看到这庄严圣洁的景象,顿生虔诚之心,尤其是家兄,他因家中之事打击甚大,來此顿觉与佛祖有缘,便有想來修行之意,可小女实在不舍,只能來请教方丈,”若宁说完仍表情认真的看着方丈,丝毫不敢向南宫渊的方向瞄一眼,沒办法,事出突然,她也只能编这么拙劣的故事來试探一番,
而南宫渊此时,心里是哭笑不得,看着若宁强自严肃,都恨不得上去狠狠打她屁股,这小妮子,竟敢当着他的面,招呼不打一声就将他给卖了,南宫渊虽然极力忍耐,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下,暗道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住持看了眼南宫渊沒有表情的脸,还真以为是因为打击过大而神情呆滞,不由宽慰道:“阿弥陀佛,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施主与我佛有缘确乃大善,但……令妹你可能舍弃否,滚滚红尘,你是否能放得下,世间因果,你可曾了结,如此盲然出家,实属不智,”
若宁差点破功,忍着笑辛苦道:“方丈所言有理,”又转向南宫渊悄悄挤眉弄眼道:“大哥,你看,方丈都说不合适了,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何况,你一向锦衣玉食惯了,这來寺庙,只能吃斋念佛,你能受得了吗,”
南宫渊无奈,看着那张调皮的小脸儿配合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何况,我看寺庙也不像人们说的那样清苦,这房子装饰都快比原來我们府里的都好了,而且还能养上千和尚,一定很有钱,不会难过到哪里的,”
若宁特别留意了一下那和尚的表情,果然南宫渊说寺庙有钱的时候,那和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也紧紧只是一瞬,马上就掩了下去,
若宁心里一笑,继续加料道:“也是,大哥你就是好吃懒做惯了,什么手艺都沒有,现在家产也沒多少了,到时候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不如你先在这里和方丈师父学一学怎么开寺建庙,怎么能有这么好的香火,在这里好好学学浮光寺的挣钱之道,到时候自己开山建庙,就可以和浮光寺一样有钱了啊,”
这次大和尚可沒那么淡定了,语气急促道:“这怎么行,佛门重地又不是做生意的地方,这位施主凡心未定,六根未尽,我们是万万不会收的,”
一说道钱这和尚就反应这么大,更让若宁和南宫渊怀疑,这寺庙的钱到底是什么來路,
若宁转头看向南宫渊一本正经道:“大哥,人家不收你,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打扰住持了,这是香火钱,”说完若宁把五百两放在桌子上,拉着南宫渊出了房间,
“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下山的路上,南宫渊跟在若宁后面手抱臂凉凉道,
若宁停了下,回头讪讪一笑道:“你也知道,我是情急之策,是为了试探那老和尚嘛,你大人大量,不要生气了吧,”
南宫渊冷哼一声道:“我可从來沒说过我很大度,相反的,我很记仇,刚才是谁说我看破红尘,又是谁说我好吃懒做,一无是处啊,”
“有吗,谁啊,在哪儿,”若宁惊讶的东张西望,末了还手叉芊腰道:“谁这么沒眼光啊,像你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文武双全的极品好男人,打着灯笼沒处找,”
一向严肃的南宫渊也不由被她逗得忍俊不禁:“行了,你呀,鬼灵精一个,”一点若宁的额头,又道:“这寺庙不是一般的古怪,一听说要学习他的挣钱之道,他就一点商量余地都沒有的拒绝了,这就说明,这寺庙的金钱來源有问題,看來要重点注意一下,”
“嗯,回头再让两名紫衣來盯着,我就说嘛,看郭奇的母亲不像是吃斋念佛之人,但是经常來这里常住,就太蹊跷了,”若宁点了点头,又往山下走去,
下山沒有上山累,若宁边走边回头看了南宫渊一眼,想想刚才整蛊南宫渊,如果他当和尚是什么样呢,若宁开始yy,想着南宫渊光着头,披着袈裟,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一想到这个场景,若宁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偷偷笑了,
南宫渊看着前面奇怪的若宁,快走两步和她并肩,看她乐不可支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你笑什么呢,”
若宁一看南宫渊,笑的更欢了,直接路都不走停下來笑起來了,南宫渊何等聪明,当然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在笑他,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让她笑成这样,索性盯着她看,一动也不动的就看着她笑,
终于若宁被看的发毛了,看着南宫渊好整以暇的表情,干咳了声道:“那个,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南宫渊可沒这么好糊弄,高大的身体挡在若宁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