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督军面带不悦,那端着酒杯的手继续举着也不是,乖乖放下也不是,极为尴尬。 原来赵督军发现这个大督军的位子对于自己可能是个灾祸,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乍听韩督军一席话冠冕堂皇,就不信他就没有夺印的想法?更何况这次大会就是他始终倡导,也是他要提出推举五省大督军。 赵督军在其他几位的注视下,说道:“小弟才疏学浅,任此要职,恐不能尽力,怕有闪失。从大局着想,不如由韩督军担任。” 他这几句令韩督军又惊又喜,那半空中仍举着酒杯的手抬到最高处,似乎准备为赵督军这一决定欢呼喝彩,内心夸他识时务。 “不行。”黄督军脱口而出,“当初在戏院内,那么多的老百姓都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乃是赵老弟有幸获取大督军印。若是我们这么随意更改,岂不是让百姓认为这是一出儿戏。” 他说完,起身举起酒杯对着赵督军说道:“上次茶楼那事,兄弟我鲁莽,还望大督军大人有大量,莫往心里去。” 紧跟着,卫督军也举起了酒杯,对着赵督军说:“赵老弟以后你就是大督军了,谁要是敢打这个大督军印的主意,我就拿大炮轰他娘的。” 韩督军轻蔑一笑,“那就让我们共同祝贺赵大督军”。 李督军也跟着举起酒杯。 大伙的意见如此的一致,这在西南五省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赵督军无奈之中被他们灌下这杯苦酒。 宴会厅里的酒宴在黎明时分总算结束了,高力回到屋子里休息,发现房子里空荡荡的,不见马飞踪影。高力很纳闷他昨晚没有当班,会遛到哪里去? 前几日在鸿运楼和茶楼,若不是马飞几次出手相救,高力的小命早已没了。也从那时起,他对马飞的看法有了转变,虽然这人有时油腔滑调,但高力看出他心眼不坏,和仇人伍彪不是一路人。两个人负伤后,被安排在同一间屋子里,更加深了高力对马飞的了解。 过了一会儿,马飞没精打采地两脚拖着地走回来,仰面朝天躺到床上,累哼哼起来。 高力打趣他去哪里找乐子去了? 马飞苦命地唉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昨天从那茶楼回来后,督军就命我盯紧了卫队长,要是他敢私自出逃,格杀勿论。昨晚我整整一晚蹲在他屋外,眼睛都没合过。也纳闷这事督军不找其他人,非要我这个刚入伍的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