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上前,令他惊讶之处,那无剑海的竹岳本来是在湖心的一座小山,但是靳天羽踏近湖水之时,两侧的湖面猛然间向两边分散开来,就好似有人用大刀将湖水劈开。湖水之中的长剑随着湖水的泛滥,也各自飘荡而起,悬在半空之上,有一些灵气更盛的长剑,已经在靳天羽头顶往来穿梭,似乎如鬼影守卫一般注视着靳天羽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间,分开的水面之间已经能够清晰看见平铺的石板路,那平坦的石路平时是铺就在湖底,无人知晓如何穿过湖水,如今靳天羽到来,这湖水竟然自动分开,给靳天羽让出了一条石路,这让他心中好不蹊跷。靳天羽摇着羽扇,轻轻踏足湖水之间的石板,两眼密切关注周身局势,生怕有人从旁偷袭。忽听得湖心之中有一个小孩出声道:“靳先生远道而来,势必有所嘱托,不如现在就把来意言明,以免上了竹岳大家说不好伤了和气动起手来就麻烦了。”
靳天羽微微一笑:“不知仙童如何称呼,无剑海烛然先生与天羽乃是旧来相识,如今天羽有事来求,阁下应当引我上峰才对,如此招呼客人,岂不是太有些失礼了!”
那孩童声音是从巨浪之后传来,靳天羽遥遥望去,根本瞧不见他身在何方。只听那孩童言道:“靳先生是我家主人的旧友,故而才给先生开辟了水路,以示礼遇,这已经是我无剑海从未有过的先例,若先生不能说明来意,弟子不敢放先生上峰!”
靳天羽何等人物,岂能不知对方的底细。无剑海虽然地处东海,少与江湖往来,但是出了几个高手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两个人为晋侯贴身侍卫,只可惜被李小和伤了。无剑海主人烛然也是个绝世厉害的角色,只可惜实在贪心不足又智谋浅薄,被栾枫废了武功。如今烛然叫人紧守无剑海上峰的要道,分明是平日里作恶多端害怕江湖人听说他武功尽失而上来寻仇罢了。眼下的情形烛然想必是把无剑海历代相传的剑海机关启动,以防御外敌了。
靳天羽心中有数,叹了口气道:“无剑海,无剑海,虽然名为无剑海,却遍布长剑,这真是一个奇异所在。”
“靳先生所言不错,我无剑海取义乃是来者无剑,并非自己无剑。阁下要来我无剑海,必须报上来意,若无恶意,方可上峰。”童子一字一句说得十分认真。靳天羽心中暗笑,我说明来意,若是撒个谎你难道还能看出来不成。
他淡淡的言道:“既然仙童一定要问天羽的来意,那也无妨告知于你。天羽这次前来无剑海,是有很多事要与烛然先生商讨。无剑海少主烛青今日里与孤竹君走得甚为亲近,可有此事么?”
那小童一听到烛青,迟疑了一下,言道:“我家公子今日里的确有在江湖走动,不知靳先生可是与我家公子相识?”
靳天羽言道:“相识不敢说,但是见是见过两面。不过有一个坏消息要告知无剑海主人。”
“是不是小犬在外又闯祸了?”这时候烛然的声音从巨浪之后传来。
靳天羽抬头仰望,期望看到烛然置身何处,然而滔滔巨浪,水雾弥漫,靳天羽满眼迷离,瞧不见水障之后的情状。靳天羽言道:“烛然先生,可否请天羽上峰说话,不只是烛青公子的事,就连阁下两位师弟也有牵连!”
烛然听了靳天羽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只是淡淡的言道:“老夫昔日作恶多端,怕人寻仇故而摆下这个机关,让众人无法上岛来找我。如今靳先生来我无剑海,自然当好生招待,只不过靳先生你武功这么高,烛然如何敢放你进来!”
靳天羽摇了摇头,实在是有些拷问耐心的感觉。他对着烛然道:“先生,天羽此来绝无恶意,只是来告知阁下,令郎已经殒命于孤竹冰峰,包括烛然先生的两位师弟,也在长治行宫受了重伤!”
“什么!”或许烛然对烛青的功夫和手段还是很有些自信,却从未想到他会死在外面,一听靳天羽之言,他心中无比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我青儿武功虽不至于天下无敌,但是自从学了孤竹冰峰的几招绝学之后,至少不至于被人毙命,难道他又遇到了栾枫吗?”烛然对曾经栾枫的招式还是心有余悸。
靳天羽道:“不错!正是栾枫所为!”
烛然一声叹息,似乎拍了一下大腿,大叫道:“嘱咐过他千百遍,不可到曲沃去,怎么就是不听!”
靳天羽此时信步在两条巨浪之间,摇着羽扇道:“烛然先生请节哀,并非令郎到了曲沃,而是栾枫追上了孤竹冰峰!”
“栾枫去孤竹?”烛然有些不敢相信。
靳天羽忽然露出自负面容,言道:“不错,如今栾枫与孤竹君在冰峰之上拼得两败俱伤,令郎也惨遭牵连,天羽仗着白鹤伶俐才侥幸逃脱,如今来无剑海为先生报丧!”
烛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那烛青的身死,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嗓音一瞬间变得有些哽咽,却也勉强着动了几下嘴唇,发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声音。那小童似乎正在搀扶烛然,言道:“主人莫要太劳心,保重身体!”
烛然嘶哑的声音言道:“没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