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澈紧蹙了眉，打断了他两，面无表情得看她，问：“你不是还要上晚自习。”
封林晚被提醒，看了眼表。
时间落到六点了，还剩半小时。
陶然想说什么，可是因为这话，被拦了下，话转了口，“要走了么？”
封林晚点点头，“学长不上晚自习么？”
陶然解释：“今天不上。”顿了下，又开口：“方便加联系方式么。”
封林晚简直受宠若惊，心都漏跳了拍，“阿。”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腼腆支吾，“可以阿。”
汀澈脸都黑了一层。
两人就在汀澈眼皮子底下换了联系方式。
陶然临走前看了他两一眼，道：“那我先走了。”
封林晚点点头，招手。
“学长，再见。”
陶然离去。
封林晚还站在原地，望着，手缓缓垂了下去，握住了包链。
汀澈拧着的眉一直没松开过，又见小哪吒一怔不怔盯着刚刚离去那人的方向没挪开过眼。
惆怅。
不舍。
封林晚收回了眼，垂眼转身，淡淡对他道：“我们走吧。”
汀澈沉沉吸了一气，对于她莫名的低氛围，他知道，都是来自刚刚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言而喻。
从她刚刚的眼神中就能流露了出来。
汀澈陷入了思考，绷紧下颚。
封林晚见他没跟上来，转头望他，轻问：“你怎么不走？”
汀澈光看着她，过了三秒，走了上去。
在临近春日傍晚的路上，空气有点潮湿，天上的云彩也跟喷了墨样的黑沉。
封林晚自己在想着事情，走路跟失了神似的，空洞就看着前方走，一个不注意，踩到了前面的石子，冷不丁崴了脚。
她心里一紧。
一只手及时的抓住了她手臂，将她牢牢稳住。
封林晚送了一口气，站直了身，把手伸了回去，讪讪看汀澈一眼，极其不好意思笑道：“谢谢。”
汀澈面上黑沉，他压不下去心里的涩感，走路都想着他，怕他不知道么。
他忽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封林晚一愣，不明，“阿？”
汀澈不依不挠再问了一次，“你跟他什么关系？”
汀澈低着眉看她，敛着眸，眼底一片漆黑，没有吊儿郎当的玩笑，无比认真，眸如深潭，像个漩涡。
封林晚心里颤了一下，她立即瞥开了那眼神，不敢对视，“就…就学长啊。”
话落，封林晚又小心翼翼看了他。
汀澈面上依旧，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明明是想好好说话，可到了嘴边却是阴冷的调子，一股子嘲意：“你对你的学长挺念念不忘的，旧情人？”
封林晚被这话说的一惊，怔然抬眼。
她抓紧了包链，咬紧了唇，解释：“他有女朋友！我跟他就两面之缘，就今天碰到了而已。”
两面之缘能一眼认了出来，是她认出来了他，还是他认出来了她？
汀澈嘲弄的嘴角一勾，“有女朋友了，有女朋友了，你还对他不死心，封林晚，你可真行。”
封林晚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看着他，良久她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