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万籁俱静,黑压压的夜晚万里无星,只剩一轮皎洁的月当空,这夜,适合“盗窃”。
封林晚提了一口气,一个大跨迈步,跳过两室阳台中的间缝,“噗通”一下,重重闷声膝盖跪地。
揪心的疼,膝盖处引引扩散开来。
封林晚龇牙咧嘴的使劲揉揉自己腿,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她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好在格局是全落地窗样式,她进来的也方便。
彼时,她像个小贼一样溜进了某人的卧室。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桌,月光从玻璃窗洒进来,卧室的格式样具让封林晚看的清楚,很整洁,整洁到根本不像是个有人气味的卧室。
也对,屋的主人是个很有洁癖的人。
封林晚没心思逗留欣赏这些,她要赶紧拿走该拿的东西。
在书桌旁,翻箱倒柜静音式搜了半天,没找到。
封林晚脑海涌动一个念头,直接把心思打到了床上。
虽然万分紧张,可是来都来了,可不能空手归去。
这个点,床上的人,已经沉入梦乡,基本上只要自己小心翼翼,就不会吵醒沉睡的人。
封林晚说服自己,手脚轻的跟猫儿一样,静悄悄来到床边。
本是心里还七上八下的,不过听到沉稳的呼吸,她豁出去了。
封林晚跪趴沿着床,用细小的手臂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撑了起来,动作极为缓慢,移到了汀澈的上方。
她从很微弱的月光,看到了汀澈沉睡的模样。
双眸瞌着,眉目以没了平时的张扬,白皙的脸旁透着棱角的冷峻,睡着的模样,安静而又柔和。
封林晚从来没那么近距离看过汀澈,心脏没由来的突然砰砰跳动起来了,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
停在正上方的封林晚跟鬼迷心窍了一样,撑看了那么久。
差点忘了正事。
正打算在挪着往身边移两步时。
封林晚悬空的腰,搁上了一只手。
封林晚整个人一震,睁大了双眸看底下的人,底下的人哪还是刚刚安静柔和的模样,磕着的眼眸已经睁开,彼时正好整无暇的勾唇看着自己。
他眼里漆黑一片,浮些许色轻佻,却和他刚才的气质大大不相径,一个眼神望来,仿佛脱胎换骨了似的,像是正经的外表下因这双眼眸相衬出他有颗不正经的心。
封林晚受惊到瞳孔睁大,刚想撑走身子直起,腰上被覆上了一股力直接带入他怀,不容置喙。
封林晚撑着的手臂被力道带的软下去,重重压到了汀澈上方。
脸也随之压下,好在封林晚及时收住,停在了几厘米之处。
封林晚怔愣,刚想开口。
汀澈眼里跳动的光闪了闪,两人位置突然间转换。
封林晚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自己在下那个。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夜里的风,荡过窗帘的尾摆微微扬起,舒尔,又平静的贴下。
汀澈眸子微眯,慢慢贴近身下的人。
封林晚感受到了扑来的温热气息,脑袋一偏。
“你…你让开。”封林晚紧张,呼吸也不顺畅,想撼动身上的人,却发现无用。
汀澈许是做出一副被打搅到了困态,嗓音也有些哑,戏谑拖着调调喊她外号,“哪吒,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我这?”
他靠的更近几分,男性的气息充斥了封林晚的整个器官。
“明知故问…”封林晚咬着牙,呼吸困难,脸红斥斥的,明显体温上升。
“你在不让开,我要,我要……”
“你要什么?”汀澈笑了,就算是黑夜他也能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他凑近几分,鼻尖萦绕了几缕淡淡清香,是小雏菊味。
“我要喊了…”封林晚身子轻轻的颤抖着,面对身上的重量,无计可施。
汀澈低低的嗓音接道:“嗯,我听着。”
“你!”封林晚正过来头,双眸含带羞恼看他。
两人目光对视。
汀澈的眼中满是笑意,眸光勾人。
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汀澈遗传了他母亲的长相,白阿姨生来有种风情的美,不说话也有种引人的动心,换到汀澈身上则是种从骨子透着一股雅痞,就是专门用来祸害小姑娘的那一套。
还记得小时候初识时,家里一遇来了陌生人,封林晚就本能反应特别畏畏缩缩的躲在妈妈的身后,不敢与人交流。
那天,汀澈像地主式巡逻一样去了封林晚家,第一次见到了被自个母上称为所谓的“小妹妹”。
封林晚对新朋友有点害怕,只能躲在妈妈的身后偷偷瞄几眼,这一瞄,那面容至今印刻在封林晚的脑海里,简直甩了她小小班男生几条街的颜值,浑身上下也充斥着一股架子感,让当时的封林晚望而生畏,也不敢上前搭话。
同样,汀澈觉得她无趣,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