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离开以后,从来没为我们付出过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家里的人说我是小扫把星,我又不能去,不能问,只能憋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好歹还有外婆家里的人陪着,可我后来才发现,外婆家里的人也说我是丧门星。陆老师,我真不明白,我是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陆言最头疼的,是别人问为什么,尤其是对于情绪不稳定的病人,故此,当秦潇冉这句“为什么”说出口时,陆言眼角一抽,哭丧着脸继续拍着她的背,在口袋里『摸』索好半天才『摸』出来一颗『奶』糖,轻声哄着她。
“哭也哭够了,喝点水润润嗓子,吃颗『奶』糖吧。『奶』糖,最甜了。”陆言总爱随身携带着『奶』糖,以往这招对相似的病人,从来都是屡试不爽的,没想到到了秦潇冉这里,她看见『奶』糖,却一咧嘴,哭的更狠。
“我不吃『奶』糖,只有会哭的孩子才吃『奶』糖,我不会哭,我不要糖。”
秦潇冉小时候是最爱糖的,可自从父亲走了以后,很少吃过糖了。她一日从书看到一句,说只有会哭的小孩,才有资格吃糖。秦潇冉『摸』『摸』干巴巴的面庞,觉得自己一定是不会哭的那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