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 长林军众都顺利完成了任务,当下所以人马全部集合在武功县北门处。 李承道站在长林军之前,眼扫众军:“众将听令!所有人持弓埋伏在武功县四周的山林中!” “是!”长林军领命咆哮一声。 李承道挥了挥手让众军散去,长林军每人领了十多个侵泡在粪坛中的箭矢,四处散到武功县之外的草林中隐蔽起来。 李承道转身,附耳悄悄对周钰和魏征说道:“你二人将长林军一分为二,埋伏在武功县四周。 当突厥兵进城后,你们率军齐声怒吼,吧吃奶的劲都吼出来,声势要大,随后带所有埋伏的长林军,用火箭把四周酒坛和火油点燃,随后若有人出城,无论是谁都要用粪箭无差别射杀!” 周钰和魏征听到李承道这么说,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安陆王为何说无差别射杀? 李承道看着两人犹豫了一下,又重复了一下:“若你们做不到,本王定要以军法从事!” 周钰和魏征这才拱手接令:“遵命!” 随后李承道转头,一眼扫向众将说道:“其余的将军们,就随本王去武功县的城头上,迎接突厥人请君入瓮吧!” “什么?”在旁的魏征听到这话,立即打了一个哆嗦。 四周全是火油和酒坛,上面还盖着大量干柴,一旦火箭射中它们,火势便会从外到内将整个城墙上的阁楼烧成废墟。 不说火势的事,单说突厥的人。 安陆王居然要带着众将在城头的阁楼上,当突厥人身陷火海,肯定拼死疯狂向安陆王进攻,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安陆王!”魏征刚要说话,李承道便举手示意魏征不要再说下去。 魏征额头上留下冷汗,他实在在为主公担心。 李承道说道:“靠几个草人套上大唐军服,又怎么能让突厥人乖乖进城呢,所以本王一直再给突厥人拉仇恨。 如今武功县已经是突厥人的战略要地,而本王也是它们此时最恨的人,只有本王在武功县之内,才能吸引突厥人进攻武功县,当突厥的部队全都入城之时,就一个都别想逃出来!” “可是,可是主公你的安危?”魏征紧锁眉头,颤抖地说道。 “怕什么?”李承道却是轻蔑一笑:“王单、薛万彻、程咬金、项翱、小胖五人定会护本王周全,魏大人尽可放心。” 李承道说完又看了看魏征和周钰嘱咐道:“当你二人听到一声雷响之时,就终止这道命令,全力护送华神医赶快进武功县,到武功县的县衙之内来找本王,清楚吗?” 周钰和魏征用力点点头。 李承道挥了挥手说道:“突厥兵不时将至,你们先行去准备吧!” 军令如山,魏征和周钰虽是一百个不情愿让安陆王如此冒险,但也无奈只能遵循将令前去安排。 李承道的小身子悠哉地转了回来,面对众将说道:“你们五人就随本王去阁楼喝喝茶吧!” “喏。”…… …… 李承道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一个人跪坐在武功县城门上的阁楼,两旁王单、薛万彻、程咬金、项翱、小胖五人严阵以待。 这六个人独守在武功县之内,是整个县城所有的守卫力量。 李承道在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品着。 他品的很细,像在品尝美味醇厚的琼浆玉液。 李承道喝了最后一口茶,稳稳地将茶杯放在茶桌之上,随后举起茶壶蓄满整整一杯,眼睛瞄着那盛满茶水的茶杯。 阁楼越来越暗,夕阳西下,夜幕悄然降临。 城楼上的火把全被点燃,将整偏城楼照的通亮,驱散了夜晚的黑暗。 昏黄的光芒把李承道的身影照映在墙上,随着灯火的抖动,影子也在微微的左右摇曳。 武功县城中沉浸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幽静。 李承道却不为所动,一切安静的可怕,他只专心盯着面前的茶杯。 茶杯里的水本来十分平稳,却缓缓莫名出现了水纹。 随之水纹越来越大。 “贵客来了!”李承道歪嘴一笑,眼睑露出一道剑芒。 逐渐就听见大地在震动,耳中隐约听见策马奔腾的呼啸声。 突厥人像黑夜中的一团暴风雨,席卷着大地驰骋而来。 颉利可汗带着突厥铁骑,转瞬间团团围住武功县。 李承道的大致分析的并没有错,颉利让伤病们缓慢行军,又派了其余两万铁骑作为后军以防不测。 如今颉利已经带着五万突厥铁骑兵临城下。 由于夜色,突厥人马只能看到城头上,全是身穿大唐红色军服的士兵,却不知它们全是草人而已。 但这些士兵即便将所有的城墙站满,也不过区区两、三千人,颉利当然有信心仗着突厥铁骑横扫武功县。 其实也不光颉利这么想,其他突厥人也都信心满满。 眼前只不过是一个武功县而已,他们甚至觉得可汗太过于重视了,对付这么个小县城,最多用一万突厥骑兵便可,杀鸡何须宰牛刀呢。 可颉利却是想速战速决所以才带这么多人马前来,毕竟他现在已经等不及攻长安劫走李渊,再找到李承道将他活剐。 颉利望着城墙之上,仅有北门的阁楼有火光。 颉利指着阁楼吼道:“武功县的唐军听好了,吾乃突厥可汗——颉利!若想活命就乖乖出城投降,否则本可汗入城之后鸡犬不留!” “哈哈……”这时阁楼上传来一个孩子的笑声。 城下的突厥人都愣了,阁楼之上怎么会有孩子的笑声? 李承道大笑几声,随后向颉利人马喊着:“突厥的蛮夷们,本王等的你们好苦啊,你们是迷路了吗?怎么才来呢?” 颉利紧锁着眉头盯着城头上露出的一个小脑瓜,一时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李承道的话,但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