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好像是丁媒婆家传来的。”
“出什么事了,这还擦着黑呢,听着怪吓饶。”
“男人们一起去看看吧,任她这么叫着也不是个事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走,一起去啊,也好壮壮胆子。”
于是,但凡被惨叫声吵醒的这几家男人们,紧紧聚在一起,心翼翼的往丁媒婆家走去,更有胆子大些的女人,也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们的身后。
他们最先看到的,便是门口的麻袋。
“动的,里面是个活的东西。”
有人惊嚷道,于是有人上前将绳子解开,最先露出来的,是丁浩生的脑袋。此刻的他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嘴里被塞着布,当将他整个人拉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狠狠的吓了一跳。
“啊!”
后边,响起女人们的尖叫声,捂着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的双手被砍,血糊了一身,残肢随着村民将麻袋从丁浩生身上拉开时一并抖落下来,下半身裸露,鲜血淋漓,已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别女人看着害怕,就连一群大老爷们,都有些忍受不住眼前的残忍景象,人群里隐隐传来呕吐的声音。
“这事不得了,快通知村长,也不知谁下的毒手,我们进去看看丁媒婆。”
“我去通知村长。”有人立即抢道,然后不等旁人话便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
这种场面实在太渗人,再留下来不是吃不下饭的问题了,恐怕晚上还得做恶梦。
这是有多大的仇,把人弄成这样,简直生不如死啊!
如此残害方式,这些普通的村民这辈子哪里见过,愣是不敢去动丁浩生,就这么让他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没有止,此刻还在不停的留,眼见着身下快要血流成河。
而当众人看到屋里的丁媒婆时,再一次骇然失色,地上的一截舌头触目惊心,丁媒婆疼的在地上打滚凄厉惨叫,捂着嘴巴的双手,鲜血从指缝里不断的流出来,不少饶脸色比丁浩生的还要惨白,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一样,吓的话也不出来。
丁媒婆家发生的惨案,很快便惊动了整个丁家村,丁村长同样受惊不,被辈搀扶着站在门口,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让他要晕过去,不过一想到自己要晕了,恐怕村里就更乱了,强迫自己镇定着。
丁浩生就这么放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叫上几个胆子大的,将人给抬进了屋,他来之前,便叫人去隔壁村通知了张大夫。
“那丁浩生这一次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下这么狠的毒手。”
“成的拈花惹草,这下好了,人都阉了,还被砍了双手,我看肯定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人。”
“不好啊,丁媒婆都被拔了舌头,指不定是她了什么不好的媒,坑人呢,所以连累了自己儿子。”
“报应啊!”
丁媒婆跟丁浩生实在太惨,以至于整个丁家村没亮的时候,全村人都醒了,一个个唏嘘不已。
丁香听这件事情的时候,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没有上赐予的金手指,她都要怀疑这一起惨案是自己的意念干的了。昨她才被丁浩生威胁过,今一早人就被阉了,还砍了手,干这狠事的人简直就是在帮她替行道啊。
“娘,此事你怎么看?”丁香吞了吞口水,心情复杂的看着苏氏。她没有告诉苏氏自己被丁浩生威胁的事情。
苏氏耸耸双肩:“不怎么看,只能恶人自有恶人磨,母子两都不是好东西,这就被人收拾了吧?”
虽然手段是残忍了些,不过要是不做过份的事情,至于被人这么狠毒的对待吗?
丁香心不焉的点点头。
丁浩生人虽是残了,不过他依旧抓有自己的把柄,她这个时候要是上赶着去问他要亵裤,八成没好果子吃,谁知道饱受摧残的丁浩生是不是心理扭曲把这一切都怪到她的头上来。
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再找机会吧!
张大夫一辈子就只给看过毛病,乡下老百姓的,谁也不会被人砍啊,今儿碰上一个,吓的他两条腿直打哆嗦,提着药箱子就要拒绝。
丁村长那个愁啊,这会子去镇上叫大夫不是耽搁时间么,可看张大夫那吓的脸色惨白恨不得立即要晕过去的惊恐模样,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张大夫,烦你先给治一治,成不?”丁村长的语气几乎可以是哀求的了。
张村长犹豫了一下,看丁村长这么大年纪拉下老脸,心也软了下来。
“那我就先给他们两止血,其余的,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这么可怕的场面,胆一些真的会被吓晕啊。
“好好好。”丁村长连忙点头,这会能止血也好,否则失血过多命也不保了。
尤其是丁浩生!
张大夫给丁浩生止血处理伤口的时候,丁浩生又给痛晕了过去。
丁媒婆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见被人伤成这样,更是悲痛欲绝,一边嚎哭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