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之上。
在沉寂中爆发,还是在沉寂中灭亡。
施兆基狠狠揉着太阳穴,案头上的书稿已然一指厚,此去米国担任驻美大使,他要寻求米国的帮助,国内现如今一片糜烂之中,北洋系军阀混战,南方的革命军徐图北伐,这个国家的出路在哪,他没有看到,和多数国人一样,迷茫……
“施大使,布朗先生请你共进晚餐!”
“知道了,我准时参加。”
得益于米国康奈尔大学的教育,施兆基说的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1902年学成回国,他成了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座上宾,后来随五大臣出国考察,任清政府一等参赞。蹉跎数十年后,在北洋军政府中,任大华驻米国大使。
吃饭讲究的礼仪,特别是和外国友人吃饭。施兆基洗了个澡,穿上正装。一开门,便看到熟人。
“长民兄,这是赶去哪?”
来人揶揄道:“施大使,我这能去哪,只是你现在衣冠楚楚,莫不是佳人有约?”
“好你个林长民,跟老夫开这种咸素玩笑,你是才子风流,可不当老夫如你一般。”
玩笑归玩笑,林长民是北洋政府参议院议员,二人身居高位,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布朗先生请我吃饭,长民兄若无事,不如一同前往。”
“算了吧,家有小女,颇有不便!”
林长民生了个好女儿啊,绝代风华,才气过人,施兆基叹了口气,国不富民不强,叹气也成了习惯,无奈摇头,往餐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