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无比,席卷而来。李适端不敢怠慢,足下步履变幻,接连躲开刀砍棍削,抓住间隙,挥剑挑开竹竿汉子的铁棍,堪堪抢上一步,北侧铁锤和南侧双戟又双双攻到。 李适端心头一震,想到原来这四人武艺未必有多高超,若论单打独斗,只怕在我手下难走数招,便是四人齐上,我便在数十回合亦可全身而退,但这套阵法着实厉害,四人兵刃和武功套路正可深嵌战法之中,如此便可此消彼长、此进彼退,生生不息、连绵不绝,说无论与哪个过招,便如同与数十人缠斗一般。 五人战作一团,李适端绯衣舞动,长剑流转,虽被围困垓下,武功招式却丝毫不减轻灵飘逸,若要占得上风却是也难,偶有支绌也得以靠神来之笔化解。 斗至百余招开外,四将形势虽占上风,却始终难碰李适端一片衣角,细瞧之下,那个秤砣汉子竟被削掉了盔顶红缨,红脸汉子脸上也被划了口子,一丝鲜血从中淌出,在红脸上竟浑然难被发现。若是寻常比武,李适端以一敌四,已然胜了,但此时情境却大是不同,四人奉命守卫宫禁,若是抵挡不住,纵使不死也非掉了脑袋不可,此时若不性命相搏,日后便会搏了性命。 只怕这也是以往四人被挑战能获胜的原因之一。 李适端武功专精“诡”字,招式强在诡谲多变,绝非单单强在力量和速度,所以招式使将出来倒是不费力气,时间一久,体内真气流转更盛,精神反倒更为振奋,招式反而越发迅速。 四人深知今日遇上了平生所未遇之强敌,稍有分心便被李适端占了上风,只觉面前如同山压海扑一般,生怕让他抓住破绽一击毙命。四人只得潜心运气,到后来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但四人何其默契,互望一眼已知其意,渐渐将包围扩大。 李适端虽占主导,内心也是叫苦不迭,这便如同拿树枝在水中转圈搅动一般,虽然初时水是由树枝带着旋转,但到后来树枝想要停下却非等水停不可。 李适端心道,如此下去自己非被他们累死不可,而此时四将也是这般想法,分明就是想把他耗到精疲力竭为止。 李适端心中微感焦躁,抽神一瞥旁边,更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