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堂停顿了一下,稍稍平复自己的紧张,又说:“如果你愿意让我上手,我保证全程听你的指导,绝对不会乱来。”
这么说,就是认同张少白作为“师长”的地位,请他手把手教导手术。
张少白其实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想了想后说道:“你想上手没问题,不过要一部分一部分来,有些地方我觉得你应该还不能掌握,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才行。”
这几天任忠堂和袁芳一直当他的助手,他对两人的水平都很了解。
就天赋和技术来说,他们远远不及阿法芙,最多属于平常人的中等水平,所以目前应该还不能把整台断指再植做下来,起码要有个上百台的手术练习,才能完全掌握。
尽管张少白的回答有所保留,可听见张少白这么说,任忠堂却已经大喜过望,迭声道谢:“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医生。”
对他来说,只要张少白答应让他上手就足够了,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也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只要有机会练习,他总有一日能把m-tang缝法学会。
也因为这样,这一刻他对张少白非常感激,没想到张少白这么好说话,心里暗暗庆幸能给张少白当助手,要是换成别的主治或者主任医师,恐怕他再当个一两年的助手,也混不到上手关键部分的机会。
同时的,休息室里的其他人也为这个结果反应各异。
袁芳就不说了,他心底除了兴奋就是高兴。
任忠堂能上手,他自然也能,关键是这事儿还不用他开口,等于搭了一趟顺风车,安逸得不行。
其他人那些人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任忠堂,心情都不知道多复杂。
他们原本看见任忠堂和袁芳给一个实习医当助手,私底下都没少说小话,可现在除了那些酸溜溜的小话,心里还多了一份失落,只觉得这样的机会怎么就没让自己遇上,郁闷懊恼。
张少白却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不再说话的又码了一会儿的字,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收拾收拾,起身往食堂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