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人给锢住了手脚。 “关入牢中鞭子伺候,无本王之命令,不得放人!” 齐君清咬着牙吩咐人将李梦给拉下去,既她伤了江与静,那往后都别想好过。 将军府,一人背手于屋内反复踱步,时而轻抚着浓密黝黑的髭须,嘴里小声嘟囔着,蓦了转身朝痰盂啐了口唾沫。 “将军,汝贤王府还是不肯放人!”暗卫屈膝跪地,面色略带凝重朝那人道。 闻言,李郝气急败坏的踢翻了一旁的痰盂罐子,女儿李梦今日一早就上了王府,这都三个时辰还不见归家,他遣人去问后才知那王爷竟将李梦给扣了起来! 一向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的李郝这下可算是大发雷霆了,只怒吼一声,“这个齐君清,不就是仗着亲王的身份欺负人嘛,你随我去一趟王府!” 须臾片刻后,两匹精壮的马儿如离弦的箭般飞快穿过市井。 与此同时,齐君清正甩着袖子走出牢房,刚想转身去探探江与静,却从奴才口中得知李将军登门拜访。这人现在来恐怕是有什么目的罢了,他沉着眸光,大踏步往正厅走去。 果不其然,刚踏入厅内的他迎来了一记猛拳,两人未有言语便过起招来,约莫一刻之后才肯罢手。 齐君清掸着玄色花线的袖口,头也不抬的兀自端起茶杯来,摆头轻吹两口气后啜着茶汤,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鄙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小女之事,不知王爷为何将她给关了起来?”李郝目露恨色,完全没有一丝敬畏与惧怕。想他一当朝的大将军,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有时候心高气傲是难免的。况且今日情况不一般,爱女被关至现在还未被放出来,他着急也是理所应当。 放下茶杯的齐君清依旧未抬眼看他,“李梦嚣张跋扈,出言不逊后将人打伤,本王这么做也是小惩大诫罢了。”若真要论孰是孰非,大可将李梦带到官府去。 李郝听后当即怒发冲冠,不禁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动手,但瞥见王爷如刀锋般锐利的眸光时,不觉又顿住了脚步。他自己心中亦清楚女儿刁蛮的性子,平素里也没少训诫她要行事稳重些。 可李梦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长大后愈发娇纵也并不稀奇。 如此想来,李郝不由得捏了把手中心的汗,现下劝王爷将人放了才是要紧事,其他的等回了将军府再考虑。 “小女今日犯错,都怪老夫平日教导不严,”他声音骤然变软,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待老夫将她待回去,好好管教一番才是。”嘴上虽是如此,心里实则记恨起汝贤王来。 齐君清微微侧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这个老东西可真有眼力见儿,知道什么时候该服个软。 只不过晚了,李梦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将军爱女心切本王自能体会得到,只不过这人,不能放!”他掷地有声,不理会低头折节的李郝便出了屋。 正厅中的李郝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离去的背影,眼中忽闪过一抹狡黠之光。 …… 偌大的厢房中,不时有丫鬟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趴于榻上的江与静龇牙咧嘴任由太医在背后捣弄着伤口,心想着这副身子也算是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