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静摇了摇头,拍了拍绿珠的手,道:“她们折腾是必然之事,别怕。今晚你早点睡,明晚还是一场硬仗。” 绿珠点了点头,应了江与静的话,走出了门去。 直至绿珠走远后,江与静才缓步走到了桌前端起了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道:“汝贤王还打算在梁上待多久?” “哈……”齐君清从梁上下来,低笑了一声,倾身压住了江与静,将她压在了桌上,道,“你与传闻确实大不相同。” “人人传颂的汝贤王,与百姓口中说的,便就相同了?流言不可信。”江与静抬起手抵在了齐君清的胸口,面上的笑意并未减少半分,“汝贤王还打算这么压着我多久?怕是外人来了看见不好。” 虽然是证实了江娴杯子里的毒,与毒害贵妃的并不是一种,但是江家乃至江娴姐妹的嫌疑还存在,贵妃却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而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对贵妃的毒束手无策,此事肯定是要一直查下去的。涉案人员势必是要协助调查的,作为第一嫌疑人的江与静和江娴势必要去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果然皇上派人来传召,宣江与静携妹江娴入宫觐见。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一个为自己着想,一个想的却是江家,若贵妃娘娘不醒,哪怕两杯酒毒不相同,江家恐怕也是难逃此劫了。 江与静一直都想着对策,她这个身体的原主,和自己都略通些医术,但是如何太医院的人都不能看出来问题,她真的没什么把握。 太医对于贵妃娘娘的昏迷显然也是束手无策,否则也不会再召江家人入宫了,无非就是想抓些漏洞,直接把江家拿下罢了,江与静心里清楚,却不能表现出来,江娴虽是江家人,却不能断定对方不会背叛江家。 两人入宫一路上小宫女小太监都向她们行礼,给江娴高兴得够呛,从小到大,她怕是没被人拜过吧,一个庶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可言。 皇宫禁内毕竟不是外臣女眷可以随时走动的,皇上很忙,两人都理解,于是就静静的在议事厅等候,才等了没多一会,江娴就已经坐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步入议事厅,要议的事不可能离开了贵妃就是了。两人因为是来配合调查的,而且皇帝和下人们也是礼遇有加,江娴就像个什么都没见过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被皇帝无奈的请了出去。 皇帝也看出来了,毕竟他不傻,知道这江娴在这就能起一些碍事的作用,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参观个够,还省的自己被打扰。 皇帝打心底挺欣赏江与静,欣赏一个闺中女子能在陌生男子面前如此镇定不说,见到稀奇的东西也只是淡淡一撇,他终于知道自己那弟弟性格明明那么孤傲却能看上这女子了。 江与静的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确实很是出奇。皇帝看她的目光中也不由得去了仅剩不多的轻视。 “陛下叫臣女来是为了贵妃娘娘的事吧”江与静甚至微微一福,嘴角尚带着笑,其实皇帝也大概清楚此时不是江家干的,至少不是明面这两人。 此二人,江与静甚是沉稳,又与贵妃无怨,没必要,而那江娴,脑子不行,就算是她干的恐怕也问不出什么,那种脑子只配被当枪使。 “自然,你可有办法”皇帝微一笑,将江与静引到一旁的座位处,欲与之详谈,尽了地主之谊。 江与静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却必须自持礼仪,这是古代,男尊女卑,何况面前的是当今圣上,说一点畏惧都没有傻子才信,这可是关系着江家一家的存亡。 “臣女并不了解内情,太医大人想必也是看过了,臣女无能,恐怕不能帮陛下分忧了。”江与静不想暴露出她的医术,若有回旋余地,她必然不会出手相救。 其实是同样的,她与贵妃无仇,没必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去陷害,但同时,贵妃对她也没有任何恩情,没必要一定要救,更何况,情况尚不可知,原主虽通医术但也不至于比太医院的人还精通才对。 “莫要藏拙啊,此事关系着贵妃的性命,以及你江家是否会被降罪,还请三思。”皇帝显然清楚江与静的底细完全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女孩子家藏着些秘密倒也不足为奇。 江与静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迅速就被江与静收敛好,但是这一丝丝小细节怎么逃的过皇帝的眼睛 皇帝知道,这一次他赌对了,或许他的贵妃还有救,至于江家,其实江与静不救人他也不会降罪,不过是吓唬她一下罢了,江家本无罪,若强行降罪岂不是要为天下之取笑,诟病但这也是皇帝认识到江与静的才能之后才这样想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切的决定权还是皇帝的,皇帝敢赌,江与静却不能,她没有对方拥有的至高权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真要降罪,她又能改变什么,尽力而为罢了。 “陛下谬赞,臣女只是略通医术,必然不及各位太医,如若各位太医大人都束手无策,臣女又有何办法”江与静决定先与皇帝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把江家撇清还能不暴露医术。 “你多虑了,若真的看不出是何毒,朕亦恕你无罪,不过,仅是你无罪,不包括江家,朕还挺心悦你,换个身份给朕当皇妃也不错。”皇帝明显是激将法,但是一番话却被他说的情意绵绵,若是江娴听了恐怕骨头都酥了。 别说皇帝的俊雅风姿,就算奇丑无比,那滔天权势也另无数大臣宁愿舍弃自家千金的后半生幸福也要把她们送到后宫这个黄金囚笼。 “那,臣女便斗胆试试罢,做陛下的后妃臣女可能不能胜任。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先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