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抿着唇,不知该更相信她所见到的陶砾的还是更相信湛王手下的监督和他的告密。
“长公主别急,你既然已经知道他有问题,那他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萧玄泽缓了语气,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玉烟染有点诧异地瞧了他一眼,若是从前,自己不信他的话而相信陶砾,他必然是要气的,今他简直平和得像是换了一个人,还知道安慰她,让她忽然找到了一点喜悦宽慰的感觉。
——
崇宁公府。
李清弘对桌边坐着的白衣人道:“你是说,试探失败了?毫无结果?”
白衣人饮了一口茶,点点头,“很奇怪,长公主明明待湛王与众不同,但出了这样的事,他们的关系竟然不远反近,这其中必有缘由。”
“能有什么缘由?”李清弘捏紧茶杯,恻恻地笑了笑,“无非就是她被那个湛王迷了心窍,甘心听他的花言巧语。”
白衣人摇头,“驸马,长公主不是贪色之人,她对所有面首一视同仁,从无男女之,湛王初来乍到,又从一开始就处处与她作对,她不可能这么快便芳心暗许。”
“那么照你的意思?”李清弘有点烦躁。
“我还是怀疑,长公主同湛王早就认识,应该比认识我们更早,他们之间发生过我们不清楚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我们所看到的这般浅显。”
“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去查他们怎么认识的?”
“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看上去非比寻常,不是因为便是出于某种信任。我将柔霞长公主送到湛王那里,长公主没有同他计较,也对他没有任何芥蒂,初步可以排除他们之间有之意,毕竟长公主一向强势手握重权,不会许有男子背叛她。”
“说下去。”李清弘点头。
“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他们之间有某种利益一致的结盟关系,这种关系最需要的就是信任,如果我能瓦解掉他们之间的信任,他们就会自乱阵脚,如果军符在湛王那处,长公主自然要想办法把它收回来,届时我们再趁乱出手,一举夺下。”
李清弘恍然大悟,又问:“你还打算利用柔霞长公主?”
白衣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浅笑道:“像我们长公主那般不好对付的女子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女子都又好控制又好骗,这放在手边白给的利器,为何不用呢?”
李清弘与他对视,了然一笑,“下说的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