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后来,容云在书房待了一夜,红烛在屋内也燃了一夜,第二日,苏锦拿着解酒汤去的时候,容云已经恢复了神色,一身白袍坐在太师椅上,神情莫测。
“喝了。”苏锦端着汤走了进去,递到了他的面前,顺便扫了一眼屋内凌乱的地面,酒罐子扔得满地都是,可她什么都没说。
容云接过,一口气喝了下去,书文走进来,带着丫鬟把屋内打扫了一番,点上了檀香。
苏锦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回去。”毫不迟疑的话语摊开在了苏锦的面前,他目光悠深的看着她,苏锦浅笑,“好。”毋庸置疑,这是他一夜做出的选择,无论前路有多难,他会陪着她。
圣武十七年冬,上京传出谣言,当今镇北王爷病重难安,定安世子当朝上谏,直言要回西北见父王一面。
谁都知道,定安世子是西北留在上京的一个质子,是皇帝最为有利的棋子。
大家也都清楚,皇上是不可能放定安世子回西北的。
可偏偏,定安世子非要回西北,在御宫外,跪了一夜,朝堂大惊,纷纷上谏,诸如,“定安世子是镇北王爷唯一的嫡长子,皇上三思,要慎待。”
“容擎天乃几朝元老,又位居王爵,他的儿子,必须要回西北看望。”
“镇北王死了,继承王位的又是谁?世子必须要回西北。”
“如今西北大乱,王爷病重,唯有世子回去方能主持大局,平定战乱。”
彼时,西北是蛮荒之地,还未被大楚完全收复到河山,镇北王坐镇西北多年,积言甚重,唯有他的嫡长子回去,才可平霍乱,定朝纲。
当日的朝堂之上,摄政王放出话,定安世子病弱之躯,难以继承大统,西北霍乱多年,镇北王病重,难以担当大任,理应收回镇北王的二十万兵权,回归朝堂,派大将前去西北坐镇。
此话一出,朝堂皆惊,后宫更是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