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以前不会这样的,苏锦心里不由得烦了,她不想再这样跟他猫捉老鼠似的了,如水般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你是因为我借酒消愁吗?你在怀疑我吗?”这还没回西北呢,容云竟然就这样不信任她,以后的路怎么走?
帷帐落下,缨幻般的大红纱帐内,鸳鸯席枕,“卿卿--”他用额抵着她,嘴里喃喃自语。
他的眸子似乎清明了,苏锦觉得热,很热,被他盯着极其的热,一张小脸绯红,檀口微张,潋滟梅花般的眸子瞬间变得柔情似水,“你---你---”
不得不说,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他轻轻的解开她的流苏,白皙的肌肤瞬间裸露了出来,暴露在了身下的鸳鸯席上,白皙如玉的身子,与这大红鸳鸯被分明的厉害,他的眼底渐渐的浮上了欲色。
“卿卿,怪我,看了皇姑姑的婚事,知道是我怠慢了你,你该有更好的。”突然,就在苏锦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他虔诚的话语低低的在她耳畔响起,带着微微的歉意。
苏锦忽然会想到了当日她大婚的时候,大半年了吧,她都有些忘了。
那日里,举城欢呼,喜轿绕过四大神门,以求“千岁”“结发”等好彩头,喜酒在各个酒楼里上演着,容府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专门为了庆贺此次的金玉良缘,宴席盛大,凤凰喜袍加身,她被八抬大轿抬进镇北王府,规模宏大,在祝词下,入了族谱,她不知道的是,容云为何又会发出这等感慨,她自认为,她的婚事还是符合她的身份的。
“容云---”她缠绵悱恻的声音也低低的响起。
外面,红烛缭绕,容云霸道的声音陡然传来,“叫云。”
红烛燃的更旺了,苏锦瞥他,红唇微撅,“你压疼我了。”
容云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心疼,忙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落到了她的身侧,却还是霸道了将人圈在他的怀里,苏锦无奈,翻了翻白眼,搞不懂,一下子又发什么疯?
“我会给你一场盛世婚礼的,锦。”容云深情的话语在她的脑海里炸开,苏锦心里猛然颤了一下,今日里,大堂上,严昶霖来娶亲的时候,容轻恬突然大闹喜堂,说她意图不轨,他站出来维护她的时候,她想,值得了。
“云---我跟你说--”
“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你。”苏锦话还没说完,便被容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打断了她的话。
爱,无需多言。
苏锦连着三日进宫了,这天回府,老太妃要见她,苏锦沉默了片刻,给身后的林狐递了个眼色,便跟着程嬷嬷去了。
一路,还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就是,原来看不惯她的容戚采嫁出去了,走了进去,老太妃却不在内室,苏锦皱眉,“皇奶奶呢?”
“世子妃,请跟我来。”程嬷嬷领路。
苏锦没想到的是,老太妃住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暗室,程嬷嬷扭动了机关,一副松鹤延年图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暗的甬道,黑漆漆的,苏锦心底升起了不安,“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程嬷嬷一声不吭的拉着她往前走,那力气大的,苏锦心底冷笑不已,看来,书文多在浣衣焗那地方多走动是没问题的。
这老太妃还真如那些个老婆子们说的一样,据说,这老太妃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狠角色,不仅将镇北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连王府外务都要插一手,老王爷病重的时候,一度篡权,扶持了自己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堪称“当世**候”。
一路走来,这个暗室里发出来的臭味让苏锦心里作呕,看来,这老太妃今日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接连三天皇帝都召她入宫,闲着聊天,她可终于看明白了,这能当上皇帝的心机绝非常人能比啊,日日召她入宫,却什么都不说,原来是想借刀杀人,让老太妃,镇北王府的人怀疑她。
好来一招祸水东引,定安世子妃一死,皇家必然大怒,苏家狗仗人势,仗着皇帝的气焰,为女儿伸冤报仇,找镇北王府的事儿,势要查明真相,如此一来,镇北王府在上京将会举步维艰,西北的旧部定会宠宠欲动,镇北王爷已经病重,世子若是再出什么问题,容家这一脉就要断了,所以,西北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圣武帝正好以“谋反”之名将其逮捕归案,真真是一出好戏啊。
“世子妃,到了。”
幽暗的内室里,只燃着一盏幽暗的绢灯,老太妃端坐在太师椅上,幽幽的暗光打在她的半边脸上,显得幽深恐怖,她的手里是一头打转着的卷宗,身后,四个她从未见过的老嬷嬷在身后卑微的弓着身子,低着头。
苏锦心悸了一下,却瞬间恢复了深色,走近“皇奶奶金安。”
“起来吧。”老太妃并没有苏锦刚一开始想到的那样,而是和蔼的朝她笑了笑,“一路走进来,可有什么感受?”
苏锦的脑海里那些森森的骷髅头瞬间闪现,她斟酌了一下开口:“还好。”
“还好?”老太妃的声音拔高了些许,苏锦突然想起来书文的一句话,“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