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生意做得好好的,一下子,要撒手走人了,换了谁,谁都想不通。”
林福康道:“我只要求你做一次想不通的事,以后决不会再有了,你能做到吗?”
儿子点点头道:“哎,能吧。”
临走时,林福康道:“两个月后的今天,我俩在杭州梅登高桥相会。”
“行。”
“要是我没去,我与你娘就已不在人世了,不用找我们,跑吧,改名易姓,跑得越远越好。”
儿子道:“爸,这是怎么啦?”
“啥也别问,啥也别想,记住,杀死你爹娘的人,就是水道的贼胚!”
儿子眼里满是愕异惊惧,张了张嘴,啥也没说……
第二天深夜,儿子关闭了酒馆,带着老婆与三个子女,雇了两辆马车,悄悄离开了夫子庙。
林福康算是了却了一块心病。
然后,他返回客栈,走进了后院,栓上院门,来到南不倒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又敲了两下,这是他与老婆约好的暗号,房里老婆道:“福康,进来吧。”
林福康进入房间,见南不倒满脸红润,坐在椅子上,抱着儿子来宝,逗着玩呢,老婆在做针线,缝制着一双虎头童鞋。
林福康道:“不倒,你该歇着才是呀,还没满月呢。”
南不倒道:“其实,我三天后体力就恢复如初啦,我要帮着干点家务,林师母说啥也不肯,说是无论如何,要到满月了才行,真没办法,其实,我没那么娇惯呀,屋里的活,全是林师母干的,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们呀。”
林福康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男女授受不清,为避嫌,半个月中,林福康这才是第三次进屋。
第一次与柳三哥一起,张罗着将南不倒安置在此房间;第二次,得知南不倒生了个大胖小子,进屋道喜;今儿是第三次,这次,是来报忧的,不知南不倒会如何应对。
见南不倒面色红润,神完气足的模样,林福康十分欣喜。
他道:“不倒,有一件不太好的事,不得不告诉你。”
林夫人道:“既然是不太好的事,最好别说,人家还在坐月子呢。”
南不倒道:“林掌柜,你说吧,没事。”
林福康道:“本来不该说的,事到临头,不说不行啦。”
来宝睡着了,南不倒将儿子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林夫人也觉着不妙了,停了手中活计,看着林掌柜。
林福康就将客栈门前有点子监视的事,细说了一遍,道:“三个门前,监视的点子是明的,相信客栈周围,还有许多暗桩,有多少,就不清楚啦。”
南不倒道:“水道的狗,嗅觉真灵啊。”
林夫人道:“是谁告的密呢?”
林福康道:“不清楚,这事暂且放一放,关键是怎么对付?”
南不倒从壁上摘下宝剑,佩在腰上,道:“天黑了,我打出去。”
她浑没当一回事,等到视线落在床上来宝身上,这才秀眉一蹙,愁上心头,道:“哎,来宝出世没几天,便要在刀剑下求生了,真难为他了。”
继而,面对林福康夫妇,道:“林掌柜,你们怎么办?”
林福康道:“我要护送你出去。”
林夫人道:“我也去,我可照看来宝。”
南不倒道:“太危险了,林掌柜林师母,你们别去了,我背着来宝,能冲出去。”
林福康道:“我俩不去,也许,死得更快,水道的人不会放过我们。”
南不倒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林掌柜与林师母。”
林福康道:“哪儿话,我乐意,自从接纳了你,我们夫妇俩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林夫人道:“对,为大侠夫妇而死,虽死犹欢。”
南不倒动容道:“大恩不言谢,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俩。林掌柜,你会武功吗?”
林福康道:“会一点,不多。”
“林师母呢?”
林夫人指指老公,道:“跟他学的,也会一点儿。”
南不倒道:“那好,备好马车,带上家伙,天黑后,咱们一起冲出去。”
***
八哥虽在赌场干活,因手气太臭,却不敢赌,连想去试一试的念头,都不敢有,钱来得不易,每赌必输,那不是去送钱嘛,老子才没那么傻呢。
他是满堂彩赌场打杂的,今儿午后,八哥去后院书房,为赌场黄老板送点心,托盘里摆着一盅冰糖莲子白木耳,走到池沼旁,远远望见阿四满腹心事,低着头,从黄老板书房出来。
两人在池旁回廊上相遇,八哥道:“咦,阿四,你小子现在真行啊,跟黄老板熟络得像弟兄一样了,黄老板的书房也能直出直进了,哈,发了,别忘了拉兄弟一把哟。”
阿四笑笑道:“八哥,见笑了,发啥发呀,黄老板是债主,我是欠债的,来求黄老板发发善心,还债日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