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报,枉为人子。一家十一口,俱遭屠戮,一代大侠,祁连刀神齐大业也惨遭你的毒手,血海深仇,铭记在心。白毛风,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认命吧。”
白毛风长刀横腰,道:“命?本帮主一向不信命!来吧,一拥而上,便能报仇雪恨,以多胜少,本是**勾当,看来,白道跟**也没啥区别,本帮主呢,临死前能找个垫背的,就决不手软,能找两个呢,就赚一个,当心点儿,娃儿们,来吧。”
丁飘蓬骂道:“三哥,莫中了这贼胚的鬼计,咱们一拥而上,乱刀砍死这贼胚得了,管它屁个白道**呢。”
白毛风大笑道:“还是飞天侠盗丁飘蓬爽快,没那么多顾忌。”
丁飘蓬道:“老子向来如此。”
“你跟本帮主一个脾性。”
“呸,老子只杀坏人,不杀好人。你只杀好人,不杀坏人,一样个屁!”
白毛风笑道:“不对,本帮主是职业杀手,杀人是为了赚钱,只要雇主出得起大价钱,本帮主不管好人坏人,都杀。”
柳三哥道:“飘蓬,少跟这魔头罗嗦,在下要让白毛风死得心服口服,为兄一人一剑,足以放倒他。”
白毛风冷笑道:“哈哈,柳三哥,这话说得早了点,本帮主向来不信武林排行榜,高手过招,要靠状态、经验,也要靠临场应变能力,甚至也要靠运气,柳三哥,别人怕你,本帮主还真不鸟你。若是咱俩单挑,谁死谁生,还真不好说呢。”
正在此时,叫不醒冲出李有忠等人的纠缠,飞奔而来,边跑边喊道:“柳三哥,有话好好说,看在老衲面上,先放白毛风一马,等老衲把保镖的差交了,你愿意咋整就咋整。”
他身影一花,手执拂尘,已插身站在柳三哥与白毛风之间,转瞬间,李有忠与青龙、白虎也已奔至,众人将叫不醒与白毛风团团围住,叫不醒与白毛风背靠背,与众人形成了对峙。
柳三哥笑道:“行呀,叫不醒,那你就交差吧,交差后,你走你的。”
叫不醒道:“此话差矣,待老衲将白毛风送到地头,差就交了,你爱干啥干啥。”
“地头?地头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说,这是保镖的职业道德。”
丁飘蓬骂道:“贼秃,别来歪缠。”
叫不醒委屈道:“丁大侠,不是老衲歪缠,事实确是如此。”
丁飘蓬跺足道:“叫不醒如今成了说不清了!急死人。”
白毛风道:“本帮主眼睛毒,向来不会看错人,本帮主雇的,是世间最棒的保镖。”
叫不醒急得骂道:“呸,白毛风,你害人害够了没有,你越说老衲好,江湖越说老衲坏,你越说老衲白,江湖越说老衲黑,非要把老衲的一世清名全毁了,你才开心是不是?你再乱说,老衲气头一上来,一跺脚,走个吊的了。”
丁飘蓬大乐道:“对,走,叫不醒,看看,白毛风多罗嗦,不跟他玩了,走了得了。”
叫不醒道:“其实,老衲说的是气话,走是不会走的,打死老衲也不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错也要错到底了,不能错上加错,又加一条不守信用,没有职业道德的罪名。”
柳三哥百思不得其解,道:“叫不醒,你为何自甘堕落,非做魔王的保镖不可呀?白毛风给了你多少好处呀?”
叫不醒道:“吓,好处?老衲是这种人么!亏你说得出口!说到头,都是你不好,害得老衲一个白璧无瑕的和尚,从此有了一个不小的污点。”
柳三哥奇道:“我害的?我几时害你啦?叫不醒,你这倒要说说清楚了,大伙儿都在,你话不能说半句呀,否则,大家对在下就有看法啦。”
叫不醒道:“我怕啥,说清楚就说清楚。要是你早答应跟老衲比了武,老衲就不会去找你了,结果,被白毛风用七杀天罡阵给围住了,那妖阵,确实邪乎,老衲困在阵中,有性命之忧,不是老衲怕死,是老衲怕死了,你要笑老衲。”
柳三哥越发奇了,道:“我笑你干啥?”
叫不醒道:“笑我怕比武比输了,为保面子,故意去闯七杀天罡阵寻死。其实是,老衲胆子小,功夫差,怕比武。老衲一气,就跟白毛风做了笔生意,白毛风撤了天罡阵,老衲就给他当保镖。待这票镖送到地头,老衲再来找你比武,你总没话说了吧。”
柳三哥与众人相视苦笑,连连摇头,谁还能有话说呢?
白毛风笑道:“叫不醒口才好,你们谁也说不过他。”
李有忠骂道:“魔头,死到临头,没你说话的地儿。”
丁飘蓬指着叫不醒,骂道:“叫不醒,你有病了。”
“啥病?”
“妄想症,要南不倒给你治一治了。”
南不倒道:“精神病,没法治。”
柳三哥道:“说句实话,叫不醒,其实在下的武功,不及你,刚才在下偷袭你,点你的穴道,却被你轻易化解了。”
叫不醒道:“武功好坏,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