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独步天下的扎纸人,默默抽身离开。 扎纸人这一走好像抽光了张扬所有的力气,蓦地一踉跄,一根长矛刺透了张扬的肩膀。 两根、三刀、八箭...... 前后不到半柱香时间,勇冠三军的张扬,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叔父!” 眼睁睁望着叔父被人虐杀的张辽,虎吼一声,悍不畏死的冲了过去,终于在张扬即将被剁下头颅的那一刻,遍体鳞伤的抱住了目光逐渐发散的张扬。 弥留之际的上党太守张扬,反倒是比谁都清醒了,怕是有人陷害自己,为了不给侄儿招惹祸端,上党太守张扬即使心里再怎么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还是没多说半个字。 他只是摘下了第一次独自率军出征时族兄张聂送给自己的一顶貂帽,笑容温和的盖在了侄儿张辽的头上:“风大,小心一些。” 北方风沙大,天气也比中原冷的多,往往喜欢戴貂帽而不是中原的纶巾。 张辽往下扯了扯貂帽,遮住眼睑,轻声道:“叔父别睡着了,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