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涂着镶水钻的黑指甲油的男人却绝对算得上异类。
那会儿那几根另类的手指正夹着一根烟,男人把它凑近嘴边吸了一口,然后才在喷出的烟雾中注意到我。
或者说我手里的黑色卡片。
“你来晚了,今晚的派对已经结束了。”
“不是到凌晨5点么。”
他笑起来。
“第二场是到五点,小姐,但那不适合你。我建议你去别的地方玩,或者回家睡觉。”
语气很亲切,态度却很坚决,这多少让我有点不爽。但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干脆当作没听见。
“对不起……想找个人。”
“谁?”
“叫永远,是个男人……”
“没这么个人。”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否定了,快的让人心里窝火。于是发泄一样低头往地上踹了一脚,第二脚还没下去却听见男人噗的声嗤笑。
“叫永远的倒是有一个,不过你知道,我们这里没有人。”
迅速抬起头,那当口他斜靠在大门台阶的铁栏杆上,很明亮一双眼睛从刘海底下看着我。
“没有人,有非人。”
男人吹了声口哨。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来,你胆子很大。”
“我只想见永远。”
“啧,坚决。老实说我还挺中意这点的。”
“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男人笑着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好让我从半开的门口过去,擦肩而过时他的话带着股烟草味儿一起传过来,“有勇气固然是好,但有些人有些地方不是光靠理想就能进退自如,适当低调点也不坏,你说是么。”
白雾似的烟让我一阵咳嗽。
“抽烟不好。”
“也是”,他笑,“是该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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