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敏钰额角微抽，“你不是欺骗他感情，是巴不得被他欺骗感情。”</p>
姜屿喟然叹道：“真想被梁岩欺骗感情。”</p>
端着餐盘路过的楚彦琳：“……”</p>
姜屿回到教室时，梁岩还未回来。</p>
有位班里的女同学来找叶敏钰问物理题，姜屿百无聊赖地翻出打印好的论文看。</p>
女同学见状，歆羡道：“姜屿，你好厉害啊，看英文原文的论文啊。”</p>
姜屿不好意思地露齿一笑，“其实我是想要翻译后的，但肖钧那傻叉帮我打错了。”</p>
女同学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笑道：“你们学竞赛的女生是不是都特别豪放啊？”</p>
叶敏钰忙否认道：“不，只有他们搞信息学的格外豪放。”</p>
说话间，梁岩与董宁宇等人回来了。</p>
姜屿绽放出自己认为最友善的笑容，问道：“梁岩，早上的先手必胜策略你想明白了吗？要不我们一起来论证一下？”</p>
梁岩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无聊。”</p>
遂坐下，不再理会姜屿。</p>
姜屿丧气地趴在课桌上，粉嫩的小脸皱成一团。</p>
午休课打铃前，梁岩照例起身，似乎要去一趟厕所。</p>
姜屿刚要跟出去，就被董宁宇扯住袖子。</p>
董宁宇笑道：“姜屿，我有道数学题不会做，你帮我看看呗？”</p>
姜屿：“题不会，你应该找梁岩啊，找我做什么？”</p>
姜屿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只能带你开黑，而且还是拖后腿那种。”</p>
董宁宇：“这题很简单的，你的水平绰绰有余。”</p>
他将紫色封面的五三放到姜屿面前，摊开。</p>
姜屿意兴阑珊地扫了扫左右页面，问道：“哪题？”</p>
董宁宇道：“就红笔划出来的那题。咦，我的草稿本怎么不见了。算了，先借用一下岩哥的吧。”</p>
说着，他一把抓起梁岩桌上的草稿本，送到姜屿手边。</p>
姜屿：“你这全是红笔勾勾画画的，究竟是哪一道啊？要不从上面这题开始，都……”</p>
董宁宇撇了撇唇角，指着前年的高考真题说：“就这道，你先演算一下。”</p>
姜屿定睛一看，这道题的解题步骤，分明已经清清楚楚地用红笔写在题干下面了。</p>
她心中疑窦丛生，正要开口询问，只见董宁宇给她翻开了梁岩的草稿本，催道：“姜屿，你快先算一算。”</p>
叶敏钰不满道：“哎，董宁宇，你找姜屿问题还这么不耐烦？我说你是不是……”</p>
姜屿目不转睛地盯着草稿页，轻声道：“敏钰，你先别说话。”</p>
他的字迹肃杀刚劲，笔锋凌厉，兼顾整体气韵与细节。</p>
内容，是标准的证明题格式。</p>
关键在于，姜屿一眼就从结论上看出来——这是早上那道分糖题。</p>
有偶数，则先手必胜；否则，后手必胜。</p>
他逆推证明了必胜策略。</p>
姜屿翻到前一页，只见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多种数字组合。他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罗列出来，一一比对结果。</p>
这种做法，在数据结构与算法设计上，有一个名称，叫做深度搜索。</p>
准确地说，是打表。</p>
虽然是随手打的草稿，但是他的字迹依旧齐整端正，草稿内容一目了然，清晰隽秀。</p>
叶敏钰探过脑袋，问她：“怎么了？”</p>
姜屿合上梁岩的草稿本，将它和董宁宇的五三一起送回去，笑道：“董宁宇，这题我也不会做，你还是等梁岩回来问问他吧。”</p>
梁岩这回的厕所，上得格外得久，一直到午休课快结束了，都没回来。</p>
姜屿喊了声董宁宇，说：“梁岩是不是掉坑里了啊，你要不去看看？”</p>
叶敏钰瞥了她一眼，“估计是去老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