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不见自己肿胀的双眼。
一双手轻轻地抱了她起来，她恍惚中抱紧了怀里皱起来的画和一双雪白的靴子。她只是觉得这份感觉有些熟悉，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傻丫头，你在干嘛啊？”小白用单手就把她抱了起来，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他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凌曦脸上的灰迹，还有那盈满泪水的红肿眼睛。
但凌曦的眼神迷离恍惚，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她的，带着她去偷吃老崔私藏的榨菜，还特别喜欢捏她那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小曦，你傻不傻啊，怎么不穿鞋子！”小白看着她在渗着血渍的小脚，责怪道。
“你才傻，你超蠢的！”凌曦的声音很轻很轻，她把脸埋进了小白的怀里。她的身体在颤抖，剧烈地颤抖，冷风几乎无孔不入，“这靴子好不容易洗得这么白的！”她颤抖着小声地说道。
这鬼天气！
小白顿了一下，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像是竭力在忍着一些什么，好久之后，慢慢地伸出右手，迟疑了很长很长时间，才是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背。
“回家吧，外面太冷了！”
凌曦没有再说话，呼吸却安稳了下来，像是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一样。
所以她也没有看见，小白突出的狰狞牙齿，还有那只空空如也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