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奇的毛发,“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南绯愣了半秒,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开始?狗拉雪橇吗?” “是的。”围栏边有一个小房子,西蒙从里面拿出缰绳,稍微比划了一下,“南小姐,你只需要坐在雪橇的座位上享受就好。其他的,交给左先生。” 西蒙给几只哈士奇绑好缰绳,装备好雪橇之后,朝左祈深招手,“左先生,我大致教一下你怎样控制雪橇。” 左祈深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地上的雪橇上。 看这个东西的结构,应该是一个人坐在雪橇上的座位上,另一个人站在雪橇后面指挥哈士奇,控制方向。 南绯站在他身边,娇娇软软地笑,“左祈深,我这条宝贵的生命就交给你了哦。” 西蒙微笑。 他看向左祈深,指着雪橇某处: “这里呢,是刹车,踩下去之后哈士奇就知道要停下了。驾驶的时候只需要……” * 西蒙松开原本被挂在树上的缰绳,载着南绯和左祈深的六条雪橇犬瞬间飞奔而去。 哗的一声,雪橇摩擦积雪发出有些刺耳的声响, 很快,雪橇被牵引至远方,只留下雪地上一条长长的划痕。 空旷的白色雪原仿佛望不到尽头。两侧的桦树和冷杉叶子上盛着积雪,四周银白一片。 江铄之走到西蒙身边,礼貌地道谢,“劳烦您了。” “他们的氛围很好。”西蒙摩擦着自己有些冻僵的手,呼出一口热气,笑笑,“相处看起来很自然。” “是。”江铄之看着远处雪橇消失的方向,也笑了笑,“很明显的相互喜欢。” 顿了顿,江铄之又抿起唇,挑起眉梢淡淡地,“但是好像还没到能共度一生的程度呢。” 是的。相互喜欢。 但是他拍了那么多部电影综艺,真真假假的情侣见得不少。 这两个人虽然和谐般配,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西蒙淡笑,他已年过不惑。面容经过岁月沉淀,平静而温缓,“慢慢来,时间会给出答案。” “也是。”江铄之偏头,对上西蒙湛蓝的瞳眸,“那我先回保姆车处理工作,半个小时之后再过来?” * 天色几乎要与一望无际的雪原融成一片,南绯坐在飞驰的雪橇上,捏紧了西蒙出发前搭在她腿上的水牛毛毯。 周围挺拔笔直的桦树飞快地后退,耳边除了呼呼风声,只剩下哈士奇奔跑时发出的喘息声。 六只犬在雪地上欢脱地跑,刨出一团一团雪块,飞溅到南绯的身上。她睫毛沾雪,几乎要睁不开眼。 “你们是不是有毒,能不能慢点啊——”南绯张唇,冲那六只仿佛失了智放肆狂奔的哈士奇吼。 然而它们并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继续狂奔。反而她自己被一口冷风呛到。 “咳咳……” 雪橇慢了下来。渐渐停止。 几只哈士奇回头,喘着气,不明所以地看着身后那个踩了刹车的高大男人。 左祈深从雪橇上下来。 男人头顶也沾上了细碎的雪花,他走到还在不停咳嗽的南绯身边,唇线抿直。冷峻的眉目注视着她因为受到刺激而微红的双颊。 咳嗽终于止住。南绯有些难受地抱住了自己膝盖上的毯子。 一只微凉的手指摸了摸她的下颌。原本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蹲下,与她视线平齐。 “还难受?”他低低地问。 南绯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腕,委屈巴巴地点头。 前面的六只罪魁祸首已经开始欢脱地在雪地打滚,有的甚至抬起前腿蹦跶,它们生性好动。 左祈深静了半秒,问她,“那我带你回去?” 南绯眨了眨眼睛,盯着他十万分认真的眸,忽的笑开。 她拉着左祈深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之后,又帮他拍了拍他身上的。 “没那么严重啦。你紧张什么?”她笑眯眯地看他。 左祈深眼皮落下,看到她因为受冻有些泛红的指骨,微不可见地皱眉。 一阵冷风刮过,笔挺的云杉,枝叶上积雪抖落。 南绯偏头看了看周围的清澈莹白的景致,“这里还是挺漂亮的。” 一片洁白,除了雪就是笔挺的针叶林。 白色的森林。 雪地靴踩上厚厚的积雪,南绯几步走到那六只哈士奇身边。 她拍了拍其中一只的脑袋,“你们怎么跑这么快啊。不累吗?” 旁边另一只哈士奇见状,从雪地里起来,摇着尾巴走到南绯身边,吐着舌头求抚摸求拥抱。 哈士奇虽然长得凶猛,实际上是一种很亲人的温顺犬种。只是偶尔有点傻。 南绯被它的模样逗笑,捂着唇笑起来。 那只一开始就被摸脑袋的哈士奇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抬起前腿,整个人扑进南绯怀里。 南绯猝不及防,瞳孔微缩,往后退了两步。 多亏了肩膀被人揽住,她才没有摔倒。 然而还是被怀里的那只哈士奇舔了一脸口水。二哈使劲摇着尾巴,兴奋地转着眼珠,仿佛还想再舔一口。 扶住南绯肩膀的左祈深面无表情地撵走那只狗子,揽着南绯往远处走。 南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脸,忍不住笑,“这狗都不认生啊。第一次见面就舔人。” 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被狗舔。 “唔。”南绯忽的抿了抿唇,突然想到家里某位,“左祈深,我有点想太子了。” 太子小时候也喜欢舔她。那时候它还没现在这么高冷欠揍,还是只很软萌的小奶狗。 左祈深抬了抬眉骨,“之前不是很嫌弃它?” “嘴上嫌弃啦。都一起生活两年了。怎么可能真的嫌弃。”南绯撇撇嘴,手指玩着自己帽子上的那圈粉色绒毛。 脑子里都是那只白色的藏獒。她自从养了太子之后就没出过远门,也从来没跟它分开过。 刚来北欧的时候她倒是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