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全是怒其不争爱其不幸的感叹。 谢昭淡淡的听着,好像没有一丝波澜。 顿了半响,她遥遥晃晃的站起了身,吩咐道:“阿平。” 阿平抬眸看着她。 “去取我的剑来。”谢昭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望着阿平,眸子中突然有了光,有了亮。 谢昭一面舞剑,一面念着:“君不见剑气棱棱贯斗牛?胸中了了旧恩仇?锋芒未露已惊世,养晦京华几度秋。一匣深藏不露锋,知音落落世难逢。空山一夜惊风雨,跃跃沉吟欲化龙。” 一舞罢,谢昭的额头也起了一层薄汗。 如此豪气干云,才该是谢氏阿昭应有的样子,阿平微微笑了起来,一字一句的问道:“长姐可否想过,取而代之?” 恍惚间,谢昭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阿平道:“圣上仍旧喜欢长姐不假,可他也喜欢别人,他既舍不得长姐离开,又不愿意一心一意对您。”她顿了顿:“若是有一天,您、太子殿下与圣上有了利益冲突,站在对立面,您以为圣上该如何?您又该如何?” 谢昭蓦然想起那个逃亡的时刻,桓凌举起手中的长箭,指向她和桓越,身子倏然一冷,如坠冰窟,桓凌是个狠人,她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 可却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要和他站在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