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容任何人接近,是以,还望王妃看在与我家公子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去悦宾楼劝劝我家公子。”
叶嫤一时之间未言话,待默了一会儿,才转头朝平乐王望去。
平乐王则是神色幽远,似在思量什么,又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她才自然而然的回神过来,朝叶嫤勾唇而笑,“我们好歹与楚大公子相识一场,此番作为朋友过去看看也是自然。”
叶嫤心头略微释然,缓道:“那妾身便先去悦宾楼了。”
“本王有说让爱妃一人独去吗?”不待叶嫤尾音落下,平乐王悠然而问。
叶嫤眼角一挑,“那王爷之意是?”
“本王与爱妃一起去。”
叶嫤深眼凝他几眼,倒是没料到他也会去,只道是往日她去悦宾楼的时候,他不都没兴趣跟随么,怎今日突然有雅兴要与她一道去了?
思绪稍稍翻转,则是片刻之间,叶嫤便将起伏的心神按捺下来,也未拒绝。反倒是那掌柜的一听这般对话,就顿时知晓平乐王的身份了。
他方才一时情急的跑过来,倒是没有注意到那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如今才后知后觉那少年的身份,当真是惊得他够呛。说来,他以前也是见过平乐王的,只是往些日子因太过害怕而一直低垂着头,没胆儿抬头将平乐王的面容好生打量,如今下意识朝平乐王望去,才见平乐王面容俊雅,身材瘦削,竟也是个外表雅致甚至羸弱的少年,看似毫无威胁。
掌柜的满身拘谨发僵,但心底仍也是抑制不住的愕然。只道是这么个俊美无俦的少年,当真就是京都那无恶不作的平乐王?
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平乐王与叶嫤却未顾及他,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当即朝悦宾楼去。
待得马车走远,掌柜的身边的小二才将掌柜的唤回神来,两人这才开始朝那已是跑得有些远了的马车急忙追去。
待抵达悦宾楼时,天色已近黄昏。
平乐王没打算上三楼,只是吩咐叶嫤亲自将他推去一楼的一个雅间坐定,随即便开始大肆的点菜,且他点的菜极多极多,一个人竟足足点够了十八道菜,掌柜的脑门紧张得有些发懵,待稳住心神后,便小心翼翼的问:“王爷这是要一个人吃吗?若是一人吃的话,这些菜许是有些多了。”
平乐王顿时笑了,没瞧见本王的爱妃在这儿么?本王的爱妃也是要吃的。
掌柜的下意识转眸朝叶嫤望来,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叶嫤默了片刻,缓道:“王爷便先用膳吧,妾身晚些时候吃东西也可,此番先去三楼看看凌轩公子。”
“坐下。”
不待叶嫤尾音落下,平乐王便道了话。
叶嫤深眼凝他,并无反应。
楚凌轩那傻子在三楼生死不明,平乐王今儿还要在此添乱不成?
却是正待思量,平乐王已朝掌柜的扫去,淡道:“去三楼吆喝一声,就说本王的爱妃已入悦宾楼。”
掌柜的怔了怔,不及反应,平乐王已兴味盎然的朝他笑,随即薄唇一启,猝不及防就对他道了句,“滚。”
这一字可谓是蔑视十足,嚣张的很,更也是将掌柜的唬得够呛。掌柜的浑身都跟着颤了几颤,不敢耽搁,急忙调头就跑。
他终于相信为何平乐王是京都城内的恶霸了,就凭平乐王那笑面虎的模样,阴晴不定的,就足以让人害怕。只道是谁能猜到那么个温润清雅的少年,明明都还笑得极是风华好看,却是突然间就不耐烦的给你来一个‘滚’字,谁猜得到啊,又有谁经受得住啊!
掌柜的一溜烟儿就跑出了雅间,顺带还将雅间的屋门关得死死的,生怕平乐王突然窜出来咬人。
却待掌柜的走后,叶嫤也终于朝平乐王望来,略是认真的道:“还望王爷以大局为重。一旦凌轩公子出事,你我都得不到任何好处。”毕竟,楚凌轩才是接近楚家金山银山的桥梁。
奈何平乐王却没太将她这话放入耳里,仅是轻笑两声,慢悠悠的道:“爱妃便是要去劝楚凌轩,自然也得先吃饱喝足了才去。再者,楚凌轩那傻子舍不得让自己一命呜呼的,他若因为被他爹责打这点事就出了性命之危,那他就不是名满京都的楚凌轩了。”
一听这话,叶嫤倒是稍稍反应过来。
是了,楚凌轩往些年也是被他老爹毒打过的,倒也没见楚凌轩伤心欲绝出个什么事才是,只道是伤心自然是有,但楚凌轩绝对不会傻到自残,毕竟,那小子怕累怕苦怕痛,也没那勇气自残。说不准就是掌柜的关心则乱,以为他家公子当真会在三楼出事罢了,且说不准啊,楚凌轩这会儿还在三楼睡大觉。
这般一想,便自然而然在平乐王身边坐了下来。
却是不久,屋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掌柜的的惊呼,“公子你慢点慢点!小心别摔着了!注意脚下啊,这可是楼梯啊,一旦滚下去定是要脑袋起包的!”
叶嫤神色微动,略是释然的朝平乐王望来,“还当真被王爷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