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结痂,但骨碎之伤,却难以养好,如今行走已是在咬牙强撑,冷汗直冒,再这么大撞一下,身子更是吃不消了。
只是看着孩童们那惊愕畏惧的目光,却又不愿斥责,遥想当初年幼,她叶嫤庶出,却背上了带煞之名,爹爹憎恶,叶夫人虐待,嫡姐欺负,娘亲虽为府中的九姨娘,却因她叶嫤带煞之名不受爹爹待见,她与自家娘亲在叶府中过得猪狗不如,便是府中洗浆婢女,都能欺负到她娘俩的头上。
那般昏暗不见光的日子,处处都弥漫着打骂与血色,早已成童年的噩梦,纵是出身叶府,贵为叶府二小姐,但终究,不若这些长街上嬉闹的孩童过得尊严。
加之和许明渊的六年情断,若说不痛,终是骗人的,也正是因为痛,如今才能活得明白,那许明渊曾经对她叶嫤有多好,有多爱,如今,便有多可笑,多歹毒。
叶嫤面色越发有些煞白,神情阴沉发寒,浑身稍稍有些紧绷,在旁孩童们看得越发心惊,生怕叶嫤被他们撞出个好歹便要让他们负责,随即几人纷纷面面相觑一番,便卯足了劲儿的拔腿就跑。
“混小子们!站住!”
芷墨恼得不轻,忍不住扯声大吼,要不是正扶着叶嫤,定是要撸着袖子去追。
“罢了,我们不可出来太久,且先赶路。”叶嫤适时出声,嗓音嘶哑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