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北,我是你的嫂子,你刚才听到怎么说?长嫂如母,可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拍拍良心,你对着你哥哥的遗像扪心自问,你不觉得你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山雪反问着他,语气虽然很轻,却透着不屑。 也许是太恨了,恨到无法咬牙切齿,因为那样都觉得太肤浅,所以她用了这样的语气。 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恨,除了禽兽,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以用来骂他。 那天晚上,也是雷电交加,就在这个屋里,就在这张上,满酒气的他压住了她,从此让她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开始了她与恶魔相纠缠的生活,每个夜晚都像是噩梦一样。 这样的人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可笑的是,每一次他都会说,他是在替他的哥哥照顾她,否则,她就会出去找别的男人。 自欺欺人! 无赖到登峰造极! 辰星北听了她的话,却是轻声笑了,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眉眼笑,但可以看到那露出来的洁白的牙齿,闪着泛蓝色的光。 恶魔,禽兽。 山雪再次在心里骂道。 “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做的一切都没有错,都是在为我的哥哥在做。”这是辰星北一贯用的理由。 山雪不想再与他争辩:“今天是你的订婚仪式,别把你的姑娘和客人扔到那里不管,你走吧。” 黑暗中辰星北压上了她:“你觉得我今天会放过你,所以你就肆无忌惮?” 山雪用手将他往外推:“辰星北,你已经是有了未婚妻的人,这样纠缠我,真的没有意思。”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不管我将来怎样,你都别想离开,如果你一定要离开,等待你的将是什么,我已经跟你说过。”辰星北**地威胁道。 “你到底要怎样?”山雪终于有些抓狂了。 “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辰家,做两个孩子的母亲,做我的大嫂。”辰星北冷冷地说出了他的想法,没有什么新意,和以前完全一样,利用着她的软肋。 但山雪今天就是不吃他这一:“既然你口口声声地说我是你的大嫂,那我就来好好地管教你。”她说着,扬起了手掌,在黑暗中对着辰星北脸的部位扇了过去。 山雪的手在空中便被人抓住,紧握着的带着潮湿的大手,快将她是手腕捏碎。 山雪紧咬住牙,不让自己痛出声。 她知道她打不到他,可她总是想动手去揍他。 就像,埋在心底那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愿望。 多么希望有一天,他会对她有着一份尊重,不再鄙视她。 这些年,就是因为这个似乎是无法实现的愿望,她放弃了多少东西? 与其说是辰星北把她关进了笼子里,倒不如说是她自己自愿钻进了这个笼子里。 她努力着,抗争着,但她的努力毫无结果。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地争,这样的吵,动手也是家常便饭,都彼此太了解,辰星北又怎么会猜不到山雪会怎样做?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当山雪的手一扬,他便已经注意到,立刻将她的手腕握住。 山雪又扬起另一只手,也被他抓住。 山雪知道自己是打不到他的,是在故意激惹他,就是要看他失控。只有看他气了,看他恼了,她的心里才会多少舒服一些。 她心里不舒服,他也别想太高兴,他不是就是不喜欢看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吗,那她就做给他看。 他可以结婚娶妻,那她也可以结婚再嫁! 她的手被举到头顶,然后一个冰凉冷硬的东西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是手铐! 辰星北制服了山雪,举起了手:“你还真的该打。” 山雪冷笑:“有种你就往我的脸上打。” “你!”辰星北只说出这一个字,扬起的手掌举在半空,没有立刻落下。 山雪知道他这巴掌是打不下去的,他是打她,折磨她,但却从来没有打过她脸,尽管每次被她气急,他都会想要这么做。 但这巴掌还是落了下来。 辰星北猛力将她掀翻在上,那一巴掌便狠狠地打在她的部上。 山雪没有出声。 她知道他的巴掌很痛,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对她留,而她也从来都没有告饶过。 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他这样地打过她多少回?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那个宽厚温暖的膛,想起她的星南。他总是保护着她,安慰着她,为她肿起疼痛的地方上药,无比地宠溺她。 她以为他会一辈子这样守护她,可是,他却抛弃了她,自己一个人去了她无法去的地方。 那里是黄泉不归路,那里是天堂。 他那样的人,去的地方当然是天堂,不会是地狱。 可是,他去了天堂,便把本是在天堂的她瞬间打入了地狱。 那个时候,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随他而去。 但是,是辰星北这个恶魔,阻止了她这样做! 她,真的恨死了他! “看你还听不听话!”辰星北的手一下有一下地打在她的部上,语气还真的如同在教育一个孩子似的。 山雪颇感好笑,这个人的思维方式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样,绝对是疯子的逻辑。 每次看到他这样,她都会想起小时候看的香港电视剧里的丁蟹,一个杀了人还要说是为你好,专把不是当理说的恶魔。 辰星北,就是丁蟹那样的一个恶魔! 辰星北是真的很气,这个气从她带着耀眼光芒进入订婚的宴会大厅里,就开始有了。 看着那一双双邪恶的眼睛盯着她,看着那一只只肮脏的手触碰着他,他心头的怒火就无法抑制住。 这个女人就该把她关起来,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看见。只要一给她机会,她就会肆意勾引其他男人,天生是个祸害。 他知道她是个祸害,那天,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