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一击。
无论谁被那汤汁扑到,说不定死的很难看,必定比大多数死人的样子都难看。
“我现在要杀你,机会是不是很大?”朱欢淡淡的看着白云,淡淡的又说,“你逃走的机会好像并不大。”
白云冷笑,大笑。
他好像从未听过这么有趣这么滑稽的话,这简直是笑话。
“你现在不该笑的。”朱欢又说,“叶孤云已走了,你一个人绝对应付不了我们的。”
“你真的想杀我?”
朱欢闭上嘴,他的手却靠得更向前。
那只手好像只要一动,白云的小命好像就会报销,他对自己的致命杀招好像已充满了信心。
“你错了。”
朱欢顿了顿,不语,等着白云再说。
白云不再说话,慢慢的靠向他,他仿佛非但不怕,反而想让他早点出手。
屋檐上三双眼睛依然在盯着,并没有出手,他们仿佛并不急着出手,更明白吃现成的比拼命的要舒服的多。
西风呼呼作响,林叶飘动更急。
碗里的汤汁已有涟漪,他的手似已不稳,无论是谁被绝代双剑之一的一口剑逼视着,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白云忽然说,“你知道哪里错了?”
朱欢摇摇头,又说,“我不知道。”
“你真是个猪头。”白云忽然又说,“你杀我得不到一点点好处,只有坏处,杀不好会倒霉的。”
朱欢已在后退,掌中碗里涟漪更大,他的心似已要跳出嗓门。
“你的本意想抓住我,但是你想想看,我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白云阴恻恻的笑着。
朱欢身子已紧贴墙壁,后面已没有退路。
“没有人肯出手,只有你肯。”白云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踢得很重。
朱欢没有躲闪,更没有反击,他用力握住那只碗,身子软软倒下,碗轻轻放下,他的身子才剧烈轻颤着,他疼的已要虚脱、奔溃。
白云冷眼瞧着他躺在地上不停抽动、轻颤、流汗、痉挛......,他的心里不由升起一抹快意。
“怎么样?”
朱欢抬起头,瞧着白云。
他的脸已因过度疼痛而彻底扭曲、变形,无论谁看到他脖梗那根几乎要崩断的青筋,都不难看出他此时忍受的痛苦有多剧烈多凶猛。
他不用说话,想说的话已从脸上表露无遗。
白云忽然说,“你真是个猪头,还不逃走?”
“我为什么要逃走?”
“因为你决不能杀我,但是我......。”白云顿了顿又说,“我却可以杀你。”
说到“杀”子的时候,白云忽然已出手,他出手只是将那只破碗轻轻一脚踢向朱欢的躯体,这动作并不大。
朱欢顿时杀猪般鬼叫着跳起,足足跳起有一丈高,落下来时,他的身子竟已死肉般一动不动,烂泥般没有一丝活力。
一张脸已彻底走形、变样,鼻子竟已歪到脑瓜盖上,那张嘴竟已斜靠在耳朵畔,没有耳朵,他的耳朵竟已没有了,谁也不知道那双耳朵飞到哪去,谁也不愿知道。
这么毒的毒水也许只有朱欢有了。
白云叹息,没有看,但他却看得很仔细。
他忽然转过身,凝视着古道,不远处一条人影正细细瞧着他,眼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关切之意。
“小苹果!”
小苹果点头,泪水已飘零,她想笑一笑的,但她好像怎么也笑不出。
无论谁的脖子上被架着把钢刀,都很难笑的出,握刀的人已在冷笑,他的眸子也很冷,最冷的还是他说出的话,“你过来。”
白云咬牙,目中已有怒火。
他不得不去,他讨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他很生气而愤怒不已。
握刀的人静静冷笑,等着白云靠过去。
“我随时都可以杀了小苹果,你可以慢慢的过来。”
这句话握刀的人并没有说出,白云也知道这一点,他慢慢的靠了过去,停于七尺处,忽然说,“我来了。”
“我看到了。”握刀的人忽然指了指自己脑袋,又说,“我是杀手秦爷。”
他的年龄并不大,但他名字仿佛却大的出奇,白云冷笑,“好一个秦爷。”
秦爷也笑了,他笑的样子很僵硬、生疏,极为难看而恶劣不已,无论谁都看得出一生中的笑意绝不会超过十次。
“你也想杀了我?”
秦爷摇头,又说,“我不杀你,但是我要抓你。”
白云笑了,“你比那头猪聪明很多。”
“至少我不会傻到跟你拼命,然后等你来杀我。”秦爷又笑了,他说,“杀你得不到钱,我不会这么干的。”
“那你现在想抓我?”
“是的。”秦爷招了招手,那顶轿子已有人抬了过来,陋巷里鱼贯般滑出几个人,身材并不高,也不矮,长的样子既不难看,也不差劲,甚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