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只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轻声的说道,“去睡吧!”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张晦跟随自己十几年,他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做到不在意?
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微微闭上眼睛,苦笑的自嘲道,“太上忘情,太上忘情,如何容易呢!”
相对于林京的“漫不经心”,宣和帝的心中可谓是跌宕起伏,外面的平静掩盖的是心中巨大的恐慌,这是他一生之中从未有过的恐惧。
国难庙劫!
二帝北迁!
还有比这更让他害怕的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宋佶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泉下祖宗?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我的么?
宣和帝的心中,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回到了皇宫,一个独自坐在御书房内,一盏烛光摇摇晃晃的,映照的他那刚刚写出来的瘦金字体,瘦骨嶙峋,锋芒毕露,就似乎是一笔一划之中都带有几分杀气。
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摇了摇头,宣和帝端起茶想要喝一口静静心,却又放下,想了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的说道,“把桓哥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