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就猜想他们定然是发生了不测。” “他来府上见过你吧!” 白冉答非所问道:“所以你就这般着急回府,也不多顾忌着你的身体。” “还拿自己的身体设圈套,你有没有想过如今自己已经是有妻儿的人了,若是,若是........” 下面的话,白冉无法再说下去。 湛谰靠在床壁上看着白冉道:“没有若是,为夫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只是计划功亏一篑,是本王太过轻敌了,眼下三皇子是愈发的难以对付了。” 白冉听后垂眸,更加坚定了要让苏子策死的决心。 这几天,白冉对照顾湛谰的事情皆请力亲为,湛谰知道她已有孕在身,自然看不得她劳累,不许。 但是却又拿白冉没有办法。 为了方便照看湛谰,昌隆帝下旨,让掌院太医索性暂时住在了湛王府里。 今天湛谰让掌院太医给白冉也诊诊脉,那太医先是用手算了下距离上次替白冉诊脉的时间,然后嘴里念念有词道:“倒也确实是差不多的时间了。” 然后让白冉坐下替她诊脉片,刻后道:“往来前却,流利辗转,替替然如珠之应,却是喜脉无疑了。” 虽然早就知道白冉已经是怀有身孕了,但是那会儿时日尚浅,尚无滑脉的脉象,如今确定后,格桑明月她们自然更加开心了。 只是他们还没开心太久就听那太医皱眉道:“只是.......” 湛谰闻言也急切的问道:“只是如何?” 这太医先是捋了捋胡子,转头看向湛谰道:“只是这些时日,王妃应是忧思过度,加之有孕在身,若长此以往,定会胎象不稳。” 明月同格桑听了,担心白冉的同时暗自恼怒是自己照顾不力。 湛谰接着问道:“可有法子。” 太医道:“老夫开个滋补安神的方子,抓了药后每日煎了饮用,只是这是心病,药物只能治标却不能固本,还需王妃自己不要忧心太多。” 湛谰靠在床上对那掌院太医点头致谢道:“如此,便有劳太医了。” 掌院太医开了方子后,格桑就跟着去抓药了,明月也从屋子里退了出来,留空间让湛谰同白冉夫妻二人独处。 湛谰拍了拍床示意白冉过来坐,白冉在床沿边坐下后。 他握着住白冉柔软细嫩的小手摩挲道:“是为夫让你忧思过度的,眼下为夫已经好好的回来了,你就莫要再多想了。” “凡事有为夫在,莫慌、莫怕——” 白冉笑着点头,本想靠在湛谰的怀里,又怕会碰撞到他的伤口,就做罢了,只是回握住湛谰的手道:“有湛哥哥在,我便无所畏惧。” 只是这个时候,湛谰并没有听出白冉话里的一语双关,以及怀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些时日,湛谰的伤势虽然缓慢但是都在恢复转好着,四皇子苏慎宣同白冉的哥哥白衡几乎每日都有来到湛王府,除了探望湛谰,更重要的是在密谋如何对付三皇子以及让四皇子登基之事。 昌隆帝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给他们的时间非常有限。 他们再商榷的时候,白冉会主动的退出屋内,她亦知道时间不多了。 留给她同湛谰相处的时间也愈发的少了,她不能再贪恋这些美好的时候,必须要抓紧行动才行了。 白冉知道在屋子里的三人都非什么等闲之辈,可是如今的苏子策心机城府是何等的深不可测,他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加之他是重生而来,占尽了太多的先机。 上辈子就已经登上了那巅峰之位。 上次湛谰这般周密的计划,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安危为谋,都被苏子策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不说,还形成了对他更加有利的局面。 眼下白冉只怕他们在一个能够洞悉未来之势的重生之人面前,又是这般有限的时间里,再多的筹谋都会化作烟云,消散于无痕,不能伤苏子策分毫。 虽说这辈子同上辈子很多事情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比如说她自己。 又或者是白家同贤妃他们。 但是朝堂之中的官员,错中复杂的势力,布局,人心,前世登上帝位后的苏子策重生归来,可谓是占尽了先机。 就像她当初能够占着先机去接近湛谰的那般。 今生能够重新好好的跟着蓉苗读书、识礼开拓了眼界。 让她对自身、于家庭、甚至大到庙堂,都有了一番崭新的见识。 父母健在,嫂子黄薇顺利诞下了一儿一女,白衡也好好的,没有惨遭前世万箭穿心,五马分尸之痛。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自己还结交到了樊凡那样真心的挚交知己。 她还同湛谰相知相遇相爱过,就算是去赴死,她也能慷慨从容,回望过去,骄傲的说声,如今这世。 她不枉此生—— 只是有太多的不舍,但是今生的白冉已经十分的感恩,不敢贪心的去奢求太多。 因为怀揣着爱,小爱大爱千万爱,就会格外的珍惜生命,尤其是这失而复得的重新来过的生命。 白冉贪生,却不怕死。 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成功,可以死得其所。 用生命作为代价,务必要成功的为她所爱的那么多人扫平障碍才行。 在白冉看来如今的苏子策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她就算是想要和他同归于尽,也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万不可草率。 她也惜命的啊,可不能赔了命还,失败,那她真得要死不瞑目了。 想到这里,白冉的嘴角不自觉得抽了一抽,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本来白冉是想要找樊凡寻一样东西的,只是今生已经亏欠樊凡良多,却从未给过他什么,帮助到他哪里。 樊凡看似玩世不恭,实则何等精明的一个人,他若知道了定不会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