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格桑有事要禀。” 白冉若有所思,想了想还是低头继续先用了早膳。 吃完让人收拾干净桌案后,明月又为白冉兑了些蜂蜜温水给白冉喝。 白冉喝了小口后,才抬头看着格桑道:“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格桑又看了明月一眼,知道此事是瞒不住白冉的,迟早会叫她知道,只是如今她又有孕在身,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白冉将格桑同明月的神情收入眼里,知道定然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看着向来果断的格桑也露出了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开口道:“我也算是经历过风浪之人,没你们想的这般脆弱,即使就算当真有孕在身亦然,所以格桑你是不是从小绿那边听到了什么消息。” 白冉见小绿点头后又继续开口道:“但说无妨——” 格桑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道:“湛王昨日遭人行刺,如今重伤昏迷不醒,日后生死还未可知。” “因为是在宫门口附近发生的事情,昌隆帝就让湛王留在了宫内,由太医为其诊治。” “据说昌隆帝大为震怒。” 白冉听后,期初面容很是惊惧,但是蹙起的眉头很快舒展而开了,看着格桑冷静的分析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昌隆帝自然是会大为光火,一来这贼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竟敢在离宫这么近的地方行凶,能在此地伤天翱朝堂堂湛王至此,背后的势力令昌隆帝不得不忌惮。” “二来,昌隆帝很是看重湛哥哥,他受了这般严重的伤,昌隆帝既有身为君王对爱臣子的惋惜,亦出了几分真心,晚辈逢人暗算,长辈的愤怒。” 格桑听后点了点头。 白冉又喝了口蜂蜜温水看着明月道:“你可还记得湛哥哥昨日临行前所说的话。” 明月皱眉回忆片刻后,眉头舒展,眸中光亮道:“王爷让王妃莫要担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冉看着明月赞赏的点了点头。 明月继续道:“王妃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在王爷的计划里,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王爷不提前同你言明呢?却只是这般暗示,若王妃因关心则乱,而没联想到其中的关窍,岂非要白白担忧了?” “你们是否以为,这一切在湛哥哥的湛掌握之中,那么他必定没有受伤,或许远非你们听到消息的那般严重。” 格桑也好明月也罢,想了想,都点了点头。 既然是自己计划之内的事情,又怎么会任由自己落得一个重伤昏迷不醒,未来生死尚不明朗的地步呢。 白冉只是又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背后黑手若是被昌隆帝发现,定然不会放过,就是皇子也不例外。” “我们如今拥护的是四皇子,等同于和三皇子形成了水火不容之势,前些日子湛哥哥逼迫三皇子在没精力的同时亦腾出手来对付湛哥哥。” “没料到三皇子表面是个温润如玉的,出手也是犹如雷霆般迅猛,料想从前他对付湛哥哥倒是迂回战术,想要对湛哥哥的势力分而化之,最后再逐一瓦解。” “可现在却是摆到了明面上,昌隆帝的身体虽然是越发的不济了,可却是迟迟未立太子。” “我想此次应当是湛哥哥给三皇子挖了一个陷井,能够让昌隆帝最终查到三皇子的头上来。” “挖掘出证据之后,必须让昌隆帝知道三皇子的动机,才会对此更加的深信不疑。” “近来,明面上三皇子对湛哥哥针锋相对的事情不在少数,这些事情随便问一问,查一查都能查明白的事情。” “平日里,这是政治意见的不同,也可以说是并无深意。” “但若是昌隆帝知道三皇子曾经收买威逼利诱过湛哥哥,想让湛哥哥为他所用。” “可湛哥哥,不为所动,这就成了他想要除掉湛哥哥的动机。” “三皇子的胆大妄为,狼子野心也便全部昭然若揭了。” “三皇子平日里为人谦和的形象便成了掩盖他野心极深的城府。”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作为江山的继承人,隐忍擅谋略固然很重要,但是为君者最重的还是自身的品行。” “加之三皇子生母贤妃先前的劣迹,贤惠大度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颗睚眦必报的蛇蝎心肠,昌隆帝联想到也会对三皇子这般行事深信不疑的同时还多了几分的厌恶,你们说,这样一来,昌隆帝怎么可能还会立这样一个皇子为太子,这大好山河的统治之人呢?” 明月虽然心思细腻,为人聪慧,可是被白冉这么一通关于庙堂之上的长篇阔论下来,听得只是个一知半解,更不用说格桑了。 这明月同格桑是白冉的心腹之人,白冉才能在她们面前全然吐露。 白冉又喝了一口蜂蜜水,目光里满是担忧道:“湛哥哥费尽心机安排在这么大出戏,为求真实可信,他这伤势必然如传言那般伤得不轻,他怕提前告诉我的话,我会因为顾着他的身子而反对他的计划。” 这下却是格桑也听懂了,她拍了拍白冉的肩膀道:“王妃,不要担心,王爷会没事的。” 白冉也将一只手搭在了格桑放在她肩上的手道:“嗯,我相信他。” 言罢后,主仆三人皆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因为她们都知道,湛谰这般伤势是真。 这几天,白冉一如湛谰在府邸时那般,好吃,好喝,好睡的,面容不见半点的担忧之色。 就算倒了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她也未曾掉落一滴的眼泪。 白冉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告诉自己,湛谰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并且好像只要自己不表现出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