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容的心跳,做着这种恶趣味的事情竟然有些好笑。
陈容握住凤阙的手,护着她往后走了几步,到了空旷一些的地方。
只见原本骚乱的地方有几个反贼已经被缉拿住了,还有人杀了进去,把太后吓得大惊失色,不过许多暗中隐藏的护卫也都出来了,太后被人护着,可是北沐婷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尖叫着想要逃窜,可是却被此刻劫持住了。
太后看着北沐婷,冷笑了一声:“这可是公主,北御城也敢动?”
那些刺杀的人和护卫缠斗在一起,武艺高超,太后没有办法只好是退后,可是这时候那池子里的水居然变成了鲜红的颜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许多小虫在那水里孵化出来,古怪的游动着竟然上了岸。
可是太后等人却并没有发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脚边已经有了许多红色蠕动的虫子了,尖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北沐婷也不免被吓到了。
陈容和凤阙在远处看着偷乐呵,陈容忍不住笑了,“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啊?”凤阙看着也觉得瘆得慌。
“蛊虫啊。”陈容哼了一声,这世界上可不止巫殿有蛊虫,她手里也有,这种虫子是仙界来的,遇水就孵化,能够上岸咬人,不过凋零的也快,被咬了的人虽然不至于死掉,可是皮肤却会出现暂时性的溃烂,非常吓人。
凤阙听陈容介绍了一下那虫子,有些暗暗心惊。
太后虽然全身而退,可是刚上位的大祭司北沐婷却在劫持的过程中受了伤,如今还在昏迷之中,她倒是不担心,反正北沐婷是北御城亲妹妹,要的就是他们兄妹反目,就算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也只能是敌人。
“哼。”太后被嬷嬷搀扶着回了寝宫,踏进了门槛缓步上了台阶,觉得这日疲倦极了,“幸而哀家也通过这件事得知了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如今就只要趁其不备便可。”
嬷嬷笑道:“恭喜娘娘了。”
可是太后却在还未走上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脸色苍白了起来,手握紧了自己的袖口,“快传太医!”
嬷嬷神色大变,连忙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可是方才受了伤吗?”
太后三两步上了榻,趴在椅子上,嬷嬷赶紧让侍女去传了太医,自己则守在太后身边。
“哀家的腿好疼……”太后咬着唇,颤巍巍地坐着拉开了衣服,看见那腿上竟然泛起了一片青紫色,上面似乎是有虫子在蠕动一般,皮肤泛着肉糜的颜色,尖叫一声,大惊失色:“啊——哀家的腿,哀家的腿!”
这可比她刚才遇到刺客装出来的慌乱真真实太多了。
陈容和凤阙从天坛回去之后,一路上都十分轻松。
“我跟你说,这个蛊虫特别狠,除非是有特制的药,不然就只能忍受着皮肤被啃食的痛,看着自己的皮肤溃烂,却毫无办法。”陈容说的唏嘘不已,这么变态的东西还是她以前从魔宫里拿的。
凤阙抿唇笑了笑,想都知道太后那个女人有多怕死和在意自己的外貌。
陈容看到街边有人提着篮子走过,那篮子里插了一篮子杏花,不由得咦了一声,拉着凤阙的手走了过去,拦住了那卖花的小姑娘,“这时候杏花就开了吗?
小姑娘看着陈容笑了笑:“是啊,公子要给小娘子买一枝吗?”
陈容看了凤阙一眼,连带着篮子都买了下来,小姑娘得了钱开开心心的走了。凤阙接过这一篮子烂漫的杏花,那花朵细密粉嫩,十分漂亮。陈容折了一小簇簪在了凤阙的青丝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很小娘子。”
凤阙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陈容赶紧追上去,勾住她的肩膀,“我这是夸你好看。”
夕阳将凤阙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那盛放在发间的杏花美里动人,撞进陈容恬静的眉眼里,那就是最美的风景了。
第二天北御城又来了,凤阙本想直接不见,可是他却带来了一件信物——是一枚紫玉红穗的玉佩,那穗子都已经磨损严重变了颜色,她却哀恸了起来——这是她的父皇成为质子那一日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这红穗也是她母后亲手编织的。
“公主,难道没想过重新回到故土,让沿国重换生机吗?”北御城看着凤阙的神色,道:“据我所知,有许多你父皇昔日的手下尚且在寻找你的踪迹,想要复辟王朝。”
凤阙抬眸看着北御城,把玉佩窜紧了,“我父皇,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北御城见凤阙动容了,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当时知道沿国并未被善待,而且听闻到皇后自尽的噩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病逝了。”他顿了顿:“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是太后吩咐人赐死了他,因为怕他反叛。”
“你父皇原本应该葬回故土,不过当时确实是太后下旨将他葬于京郊桐叶山的,就在山脚泉水旁,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凤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桐叶山是座荒山,一代帝王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被对待。
北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