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立时呆滞。
太子是不是犯了心疾?在场这些人,哪个不知道?皇上您就好意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可皇上是天子,说出来的话金口玉言,即使在场众人都知道这是谎言,可是谁敢戳穿?
皇帝不提太子的错,表现出拳拳一片爱子之心。可犯有心疾的皇子不能继承皇位,不让天下随时面临动荡。
邢于越愣了好半天,下意识的瞥了安国公一眼。
安国公神色平静,两眼直视前方,面上不带丝毫情绪。
韩延回等三人没有安国公的功力,在明知道皇帝扯谎的情况下,实在不好意思摆出古井无波的神情,只好低着头装死。
邢于越好一番整理思绪,既然太子之事暂时无法追的太紧,那就办接下来的事情。
“陛下,户部之事经年累月,那么多食朝廷俸禄的官员,不但不规劝阻止太子,反而为虎作伥,简直令人发指。更有江一凡,明知太子做着错事,他非但不加劝导,更不上奏陛下,而是处心积虑,在国之储君的背后捅刀子。这等奸佞忤逆之臣,微臣恳请陛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