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小鬼盯着我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摇摇头,难得正经了起来,以一种静默的语气说道:“老九和九殿下之间确实有过一段孽缘。” “孽缘?” 我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下太祖九弟子和天帝九殿下见面的点滴,不由得少女心大作,连忙问道:“到底是怎样的孽缘?” 小鬼瞥了我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女人果然天生对这些情情爱爱感兴趣。” “大点儿声音啊!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 我拍拍胸脯,以为小鬼有所顾虑,立马保证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 小鬼找了个石墩坐了下来,我却记起这洞里还有两具尸体,一把将小鬼拉起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这里,可还有‘人’呢!” 我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食神的两个弟子,小鬼一下会意,跟着我朝洞外走去。 花了老半天我们才找到了洞口,从洞里走出来,外面是个阴天,天上的云又低又沉,似乎要下雨了。 净禹是太祖的九弟子,嬴泽是天帝的九儿子,他们俩似乎命中注定会有一些牵扯。 那时候净禹才堪堪拜入太祖门下,他一心想要学些除魔卫道的本事,就好像别人口中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快意恩仇。 可是太祖却没有急着教他修炼之法,反而打发他日日挑水砍柴,做些粗活儿。 于是,在三星洞前那个又长又绕的青石台阶上,你经常可以看到一个样貌俊朗的好儿郎挑着两担水健步如飞。 最初的两个月净禹还能静下心来每日完成太祖规定的任务量,可时日一久,他便有些耐不住性子,我是来修道的,缘何日日要我做这些活计? 又过了一个多月,净禹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枯燥的生活,他准备去太祖那儿辞行,离开这里。 就是那一次,他看见了刚被打发来太祖这儿修道的嬴泽。 那时候的嬴泽一袭白衣,站在太祖面前听训,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悲喜,整个人给人一种淡漠的疏离感,好像天生就是一尊石像,放在庙宇里会惹来大家参拜的那种。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好看得不染一丝凡尘,好看得像天上的星辰。 “你既然奉你帝父之命,来我这三星洞修道,那么就要忘记你天帝之子的身份,以三星洞弟子的规矩来要求自己。” 太祖看上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一身道袍松松垮垮的,一双眼睛也好像没睡醒一样,若不是偶尔地开阖之间有些许光芒闪过,可能大家都会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邻家老头儿。 “但凭太祖吩咐。” 嬴泽点点头,束手立在一旁,一头披肩的乌发有着令人艳羡的光泽。 “老九啊,今天的水都挑好了吗?” 太祖看向走近的净禹,笑眯眯地问道。 “回禀师尊,弟子此来正是要和师尊说挑水砍柴之事。” 净禹听得太祖发问,上前几步,执师礼以向,恭声说道。 “你是觉得师尊每日让你做些粗活杂事,对你来说,无甚意义?” “弟子不敢,只是弟子是一心向往仙家道术才前来拜山,有幸被师尊收入门下,弟子不胜欣喜,但却日日做些俗事,这实在让弟子有些大失所望。” “修道一事,最忌心性毛燥,为师让你砍柴挑水,是磨练你的性子,欲修道,先明心,后见性。” 太祖抚了抚长须,语重心长地告诫。 “可是师尊,弟子也曾问过几位师兄师姐,当初他们进门之后,师尊直接动用了明镜台,让他们进入其中磨练心性,为何到了弟子这里,就换了法子?” 净禹似乎知道太祖会有这样一番说法,忍不住将自己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到底与他们有些不同啊!” 太祖盯了净禹一眼,好似轻声叹了一口气。 “有何不同?难道仅仅因为弟子身世普通,是从拜山人中被选中的吗?” 净禹十分不服气,太祖三星洞这里每日都有从八荒六合各地赶来的生灵跪在太祖门前,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