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真的是遇到了困境。既然人家什么也不计较,就留下了他们姐弟,那她也可以将自己中衣里的银子拿出来,缓一缓他们的燃眉之急,这样也可以让自己和弟弟的境遇好一些。弟弟中衣里的那些银票就留着以防万一。
想到这里,她把骨灰罐往桌上一放,转身直奔东厢的澡间。
她在一堆脏衣服中翻来翻去,又在澡间的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始终没找到自己和弟弟的中衣,脸一下就白了,慌忙转头去了厨房。
“江姑娘,那天我跟我弟弟换下来的衣服,你是不是帮我们洗了收起来了?”
“什么衣服洗了收起来了?”江寒刚抱了些柴火进来,准备生火做饭,闻言,一脸茫然地望向她。
“就是我们来的那天穿的那些衣服啊。”
“哦,那些衣服啊,我刚才烧了啊。”
“烧了?!”芸娘的声音一下拔高,吓了江寒一跳。
“对啊,刘大婶说,只要将你们的衣服放在符纸上烧了,再让你们跨过火盆,晦气就能驱走了,你们只有来的时候那一套衣服啊……”
“烧了……”
“那套衣服里里外外都又脏又破了,烧了也没什么吧?还是你想留作念想?”
“烧了……”芸娘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对着江寒又哭了起来,跟在她后面的小安不明所以,只慌张地扑过去一把抱着她也哭起来。
两人的哭声越来越大,惊动了正房里屋躺着的江老爹,也惊动了隔壁的刘大婶一家。
姐弟俩莫名伤心欲绝,江寒却莫名被其他几人训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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