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伤心,无助,离别,孤独……
岗下的土地,已有不少的积水在荡漾,水波是杂乱的,能够凌乱山盟海誓,又何谈那本不平静……
两位少年静静的站在雨中,任由雨滴划落眼角,杂夹着眼角的朦胧,偷走一丝余温,留下半城微冷。它划过胸膛,最后划落在水波里,水花荡起,却转眼逝去,不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他们抬头望着天空,展开双手,用身体迎接夜雨的冷,丝毫不关心是否会失足落入泥水里,然后满身污泥。也许,与心灵的迷茫相比,身体的伤却也是一种幸运。心早已被淋湿了,从眼角被攻克的那一刻起,从遇见天使走在别人身旁的那一刻起。
雨丝并未同情雨中的少年,雨还在下,世界选择了不说。无情的旋律谱写着少年的离伤,雨丝冲淡了那温热的心。上一秒的从容,带不来下一秒的释怀。
“我不愿无所畏惧,更不愿自己做自己的听众,更不愿在雨中黯然神伤,我也害怕孤独,我也想有一个不离不弃她,我更想陪她去看那浪漫的雨,可那又怎样?我最终还是要习惯。古人心中的雨总会化成伤心的诗,我心中的雨却还它妈的是雨!”颜凌雨跳入泥中,水花溅了一身,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雨水也不曾将它洗去。
“颜凌雨,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吗?你笔下的112,那给你带来无限感慨的她。”陈杰躺在哨岗上,双眼紧闭并非没有看天空的勇气,而是没有睁开眼的力气,他自认为将所有的力气都用于去想那个女孩,闭上眼也许她将会出现在他面前,即使那是最不可能的有可能,他也愿意相信那是有可能。谁又不是这样呢,总是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来欺骗自己,还努力告诉自己唯心主义总能带来天使!
“她很美,一个让我愿意跟随她到地狱的天使!我却从未指望她会喜欢上我,喜欢上我的女孩都不会快乐。”颜凌雨在泥水中望着天空,努力去争开眼睛,哪怕迎接着雨的刺痛也不愿闭眼。
“我感觉她喜欢你啊。”
“她太美,即便真的存在有可能我也不得不离去,毕竟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国度,考试结束我就回老家了,回贵州去,也许,高中毕业时我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少年将也许两个字说的很沉重,停顿了许久才说出后面的话语。又是一阵狂笑。
雨还没有停,似乎也并不打算停。
“至少,她不曾讨厌你吧!不像我……”
“秋敏也没有讨厌你啊!只是有时的你真的很不让人喜欢,你太老实,老实到傻的地步,说话又总是那么直白……其实我总觉得你比我更加幸运,你能感受在一个班却不说话的感受吗?那种源于内心的懦弱,早已将我埋葬在民中的校园里,黑暗角落里的死小孩……”
两人都沉默了,将喧闹给了夜雨。雨中早已不见人影,雨前的气息也在雨中消失殆尽。也许在某个角落里,窗外的哗哗雨声也曾侵入室内却无人抱怨,人们总是为太多事情而忙碌着,谁愿意去听雨,伴雨孤独呢?而对于他们,因为只有雨,方才能懂他们此刻的心境,或许是用自己的故事去解读雨。别人总将雨拒之窗外,少年却从不抗拒,因为只有雨才能让自己读懂自己。
“分开的时候,你一滴眼泪没有,又来到十字路口,你说,让我先走,也许是我太过于浪荡,让你不安彻底伤透……”
“对不起只是一种借口,留下的是最美伤口,我不配做你男朋友……”
明知自己五音不全却还是放纵了自己,在雨里……
陈杰也跳入泥水里,静静注视着远方,低头看着躺在泥水里的少年,他“扑通”一下也倒在泥水里,陪着颜凌雨唱起那首歌曲,112曾经的手机铃声。
两人躺在雨里,朝天空挥手,丝毫不在意夜雨已悄悄离去,颜凌雨害怕黑夜,此刻却拥抱着黑夜。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谁都懂,却不是谁都能离开的那么从容。虽然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留在民中的世界。但这个星期也许过得飞快,每个人都在为考试而忙碌着,谁会陪谁去欣赏这最后的风景?他们都很清楚,与心中的天使已经没有可能了,离开了又何必说出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呢?而且那还需要莫大的勇气。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使带着触不可及的美丽。那无以言表的美丽,也许便是童话故事里的悲剧。”
“昨天我还不认识她,谁能想道今天我将爱上她,而明天我又将会爱上谁?我可不认为我暗恋她辈子,毕竟等她红装出嫁了……”颜凌雨自言自语。
雨像是一首歌曲,而雨的旋律则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