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林飒冷声训道,“放肆!哪个是外人?大哥是外人?还是大嫂是外人?”林飒冷了脸,林萍年纪小,还是有几分惧怕,再撇下嘴,不说话了。周老姨娘忙道,“你这孩子,有气怎么倒冲着你妹妹撒。”
“我气什么?”林飒反问,“我倒想问问,姨娘这样处处挑拨我们兄弟姐妹失和,倒是有姨娘什么好处不成?”
周老姨娘自认一片好心为儿女,却给林飒噎个半死,一声尖叫,拉扯着林飒哭骂起来。林飒一见姨娘要撒泼,他拔腿跑了,是把周老姨娘气个好歹,自己小院儿里好一番叫骂。
也不知周老姨娘是怎么猪油蒙了心,或者是因为林翊与越氏对于这几个老姨娘向来宽厚,周老姨娘气了一场,竟把一腔怨气都算了林靖头上。周老姨娘暗中嘀咕,“这么个克父克母东西,一家子还拿着当活宝贝,哼!”自己被窝里说说也就罢了,周老姨娘或者是瞧着林靖年纪小,又时不时病啊痛,不过毛孩子一个,有甚要紧。竟然头脑发晕指使身边儿两个丫头去林靖院外说些闲言碎语,打算恶心一下林靖,也出口气呢。
只可惜周老姨娘既无智慧又无运道,林靖是什么性子,他可没有林翊雅量,当下命人捉了两个丫头,打个猪头脸,给周老姨娘送了回去。
周老姨娘大约觉着她生儿育女有功,昔日连过逝老太太都让她三分,林翊越氏亦不与她一般见识。手下丫头被打了,周老姨娘气不过,竟找了林靖去评理。林靖直接令人把周老姨娘满院人拿了来,全都打个动弹不得。周老姨娘简直气疯,再口出狂言,林靖当着周姨娘面把她贴身丫头直接杖毙!
周老姨娘自被林老公爷收房,倍受宠爱,又生下一儿一女,府里不少奉承她下人,倒是奉承她骨头都轻了三分,只恨不能上了天去!似林靖这样凶狠残暴,周老姨娘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碰上,别看养了一儿一女,她也不过三十出头儿年纪。当即吓一屁股坐地上,浑身哆嗦着,先时种种伶牙俐齿,如今竟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越氏闻信赶来,先劝林靖,温声道,“四叔身子刚好些,何必对奴才生气,气坏了身子,倒给他们脸了呢。”
林靖面色如常,唇角一翘,道,“我犯不上与奴才生气,不过,有奴才出口不逊,不将我放眼里,我便教训一二罢了。嫂嫂请进,我这里有刚做好花生糕,嫂嫂尝尝,味儿可好?”
越氏早知林靖主意大,林靖院里闹这样惊天动地,越氏确担心气着林靖,如今见林靖气色尚可,谈笑风声,便是越氏也深为以罕。林靖既然无事,越氏又道,“老姨娘糊涂,是出了名。不想她如今越发无礼,竟然得罪了四弟。姨娘值什么,不过瞧着二弟二妹面子罢了。”
正当此时,林萍慌慌张张跟着林翊林飒赶了过来,见自己姨娘模样不成模样、颜色不成颜色,地上两个丫头身死不知,身下有浓稠血流出来,林萍亦吓不知如何是好,扑过去抱着周老姨娘大哭起来。周老姨娘此方回了神,见儿女都到了,转而抱着女儿哭起早死林老公爷来。
林翊面若玄冰,越氏皱眉道,“先扶老姨太太、二姑娘回去。”
林靖冷声道,“先给我堵了嘴!”
林靖刚敲死了两个,此刻他话竟比越氏加好用,他院里两个婆子上前便用帕子堵了周老姨娘与林萍嘴。林靖双眸如火,看了林翊林飒一眼,道,“大哥哥二哥哥来正好,也正好看看咱们林家规矩,一个老姨娘,竟然敢到我院里来要我强!”接着林靖令丁香找出周老姨娘院里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将周老姨娘如何不满林靖超然待遇,如何自己院里骂骂咧咧,如何指使丫头林靖院外说林靖命硬克父克母话学了一遍。
林飒愧脸都红了,上前对着林靖一揖道,“老姨太太不懂规矩,还望四弟看我面子上,且饶老姨太太一遭吧。”
“若不是有二哥哥与二姐姐面子,老姨太太也不至于此。”林靖一句话堵了林飒嘴,缓一缓颜色,林靖问,“那依二哥哥说,老姨太太当如何处置?”
咬一咬牙,林飒道,“自此老姨太太吃斋念佛,为父亲祈福,绝不出院出一步。”
林靖淡淡道,“二哥哥这样说,倒也罢了。”林靖漆黑眼珠缓缓扫了家下人一眼,道,“主子宽厚,便宽厚出错了。你们既然认个老姨太太做主子,听她差使,这个家也容不下你们。二姑娘眼瞅着就要说婆家,还这样没个大家闺秀体统,教养嬷嬷与贴身侍女竟不知劝诫一二,由着二姑娘疯疯颠颠,丢脸面,要你们有什么用?”
林靖平日里养身子看书,鲜少出门,一些奴才瞧他年纪小,难免看轻于他。如今林靖乍一出手,便把周老姨太太收拾吃斋念佛去了,便是林萍身边丫头婆子,全都换了个遍。
因林靖趁机与越氏说,“若非家里太过宽厚,瞧着好欺负,二太爷焉敢动了夺爵之心。”越氏是不留情面,将府里狠狠梳理了一遍,把一府整治如铁桶一般。
倒是林飒,生母禁足后,他又心愧生母失礼于林靖,还有妹妹这样不着调,简直能叫人愁白了头发。他与林靖真心不熟,便求助林翊,想着再跟林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