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露出爪子不断挣扎的斑,静静的等待着夏目的答案。
“我知道了。”夏目情绪低落的回答。
的确,这不是属于他的世界。
“很好。”静司满意的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开,“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的场先生!”夏目喊了一声,“谢谢你!”
静司有些意外,嘴边的笑容真诚了许多:“不用,如果你死了,我会少很多乐趣。”
门“啪”的一声合上,屋内重新剩下一人一猫。
斑依旧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夏目,和那种人道什么谢!”
“我在想,会不会我过去误会的场先生了。的场先生……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斑只想把夏目的脑袋敲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真的很想问一句:在你的眼里还有不温柔的人吗?
“算了算了,随便你,我不管了。”斑跳到夏目的枕头上面,发泄似的踩了两下,然后趴下去闭上了眼睛。
夏目唤了斑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明天就要回去了啊,他的确有些想塔子婶婶和兹叔叔了。
一切的一切,又将重新回到正轨。
希望,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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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的场静司走回房间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从樱花树下走回来的晴明和玲子。
静司的脑袋迅速转动,将玲子下午的叙述以及夏目抑郁的神情结合了起来,主动上前和玲子打了招呼:“玲子小姐,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玲子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叫我玲子就行,你是?”
“的场静司,我的祖父多次说起过你。”
玲子眨了眨眼睛:“你的祖父,谁啊?”她怎么不记得认识过这么个人?
静司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但说出来的话让一边的晴明想要杀人:“我的祖父是的场御司,据说祖父和玲子小姐的关系曾经发展到了投怀送抱的程度,所以我对玲子小姐有些好奇。”
“哈?”玲子呆住了,她努力搜索着记忆库,却完全不记得曾经和哪个男人如此亲密过。
“除妖师的聚会,就是你被御门院一族掠走那次……”顶着晴明冰冷的目光,静司小心翼翼的提示道。
这么一说,玲子终于有印象了,一张十分欠揍的脸和面前的的场静司重合在了一起:“你是说那个对我动手动脚、然后被我揍了一顿的家伙?”
“……”这怎么和家族里流传下来的说法不一样?难道他的祖父是一个登徒子?
静司陷入了迷之沉默。
晴明瞬间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他暗戳戳的拉过玲子的手,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们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
“对哦,葛叶还在等我。”
葛叶在身为羽衣狐的时候与奴良组结下了不小的梁子,为了避免尴尬,她一个人隐去了身形先行回到了房间。
这下轮到晴明不说话了,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进化出九条尾巴的可能性。
“如果玲子小姐方便的话,不妨去夏目那里看看,他看起来似乎很困扰的样子。”的场静司上前一步说道。
“诶,是吗?”玲子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下午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因为持续不断的奔波,她竟然将夏目一个人留在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真的非常的过分。
好在,这个错误即将被纠正过来。
“你是夏目的朋友吧?真好呢,夏目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朋友?夏目和他吗?这怎么可能?
夏目贵志和的场静司,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可能被一个叫做“朋友”的东西连在一起。
“不,夏目不过是一个……”有趣的观察对象而已。
的场一族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与妖怪签订契约,以至于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眼睛;而夏目明明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甘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就如同一个人明明可以统治世界,却满足于做一个被压榨的小兵,这岂不是十分的可笑?
所以的场静司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拉着夏目加入除妖师的队伍,期望证明的场一族当年追求力量的举动并没有出错。
但,静司在内心深处又无比的希望,夏目贵志永远都是那一个夏目贵志。这样,注视着夏目身影的同时,他或许也会明白自身存在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