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回头抬手轻轻抚摸了邵云的脸:“云,没用的,我心里清楚,我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走之前,你能陪在我身边,我也知足了!”
“不!”
“云,”
张锦瑟轻轻拭去邵云的泪水,笑道:“我最对不起,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等我走后,你再找一房吧,云笙虽然忠心,但毕竟出身太低,你将来一定会封侯的,必须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夫人才行;”
“听我说完!”
张锦瑟轻轻堵住了邵云的嘴:“另外,你以后不要再和父母搞得那么僵,他们都是为了你好。我也是母亲,将心比心,如果逸儿要娶我这样的女人,我也是坚决不会同意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怪母亲!”
“我......”
“还有就是,我走之后,你就不要再和张家来往了,这些年,你被哥哥拖累了不少,当日他在你麾下时,他晋升飞速,许多人都说你任人唯亲,甚至还影响了你的考评;这次他擅自远征,更是牵累你被罢职丢官。”
“当今陛下仁厚,对哥哥看重,能够容忍他,但陛下之后呢?我也曾经粗读史书,从古至今,还从没有叛臣能够长保令名的先例。”
“在大明朝,别说天下宁定,君臣位分时的背叛,即使早年与先帝作战交锋之人,又有几人有好下场?”
“陛下如今酷似先帝早年,豁怀大度,能纳忠言,但谁又能保证,陛下晚年不会变的和先帝一样?”
“所以,你一定要谨小慎微,再不能犯以前的错误了......咳咳.......”
说到这里,张锦瑟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邵云连忙递过手绢,张锦瑟接过来,捂住嘴,但咳嗽停止后,她却发现手绢上殷红一片,不由得心中冰凉,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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