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被人弄去一多半,我心里实在不甘!”
霍言道边说,边又是接连两杯酒入肚。因喝得急了,喉咙呛着了风,一时咳嗽连连,伏在桌上半晌方才缓过来。殷陆见状,劝道:“你也莫急。这事着实蹊跷,那字据种种,必有缘故。大人们贤明,或许这几日间就看出首尾来!”
霍言道苦笑道:“愿如殷老兄吉言。今日失态,强拉着老哥吃酒说话,后日无论如何,必有一份心意。至于府上香油之事,还请老兄放心,必不耽误了正事。”
殷陆笑道:“你我交情一场,何必说话生分。但说到用油之事,还是劳霍掌柜费心了。”
两人说毕,又各吃了酒菜,这才相对拱手,各自离去。
这边殷陆离开小丰楼,却不忙着回府,街边随意雇了辆车,往承恩寺方向行去。一路上思忖着霍家一事,越想越觉疑点重重。直到车行到承恩寺,绕到寺东南一处花园别院,殷陆这才收拾了心思,下车上前。一个青衣小厮从门房里瞥见他来,赶忙迎出来问好,又递手炉:“殷管事好!可是来寻小谢相公的?正好,今儿天冷,相公们多在暖堂看雪作诗取乐。您直管一路进去便是!”
殷陆笑起来,看一眼那手炉,摆手不接;又在门廊下用力跺几脚,把靴面上的雪沫子抖落干净了,这才快步进到那别院里头去。
若问殷陆寻的是谁,霍言道的官司蹊跷在何处,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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