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振藩的成长,他对于Derivative的憎恨之种也在不断的生根发芽,随着时间之河的灌溉不断的茁壮成长,目睹着族人在不断的躲避着Derivative的时候,一个又一个的死去的状况,直到与振藩最为亲近的伯母死在Derivative的铁骑下的时候,憎恨爆发了,原本满头黑发的振藩在埋葬完伯母后已是一个头发全白的青年。
他恨Derivative,它带走了他身边的一切,他决定前往Derivative的总部去摧毁它,摧毁这个万恶之源。他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走到伯父伯母的墓地前跪了下来,低声道:“藩儿不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未曾报答过你们的养育之恩,如今,我又不得不食言,不能再遵守祖父和伯父的遗志了,藩儿功法在伯母死后的那晚就已经大成了,现在的我己经可以复仇了吧!未能信守承诺,请求祖父伯父原谅,藩儿很快也会下来陪你们的,你们在下面等我”。
在伯父教育振藩的那十几年里,振藩把伯父所知晓的所有知识都学会了,而且比伯父更加的精通,如今,武艺也大成了,振藩再也没有借口去劝自己放下仇恨,早在五年前,振藩就做好了手刃Derivative的准备。只是一直在用借口来逃避,他成功的通过自己的科技技术策反了Derivative身边的几个超级人工智能系统,成功的掌握了关于Derivative一些核心机密。
他知晓了在最近几天Derivative有一场超级大型的开垦计划,此次计划会把它身边的绝大多数的机甲部队叫去,振藩知晓只有此次机会能达成他的目的,错过了此次机会将不再有其他的机会可以令他达到目的,因为,只要Derivative此次的计划成功,那么世界就将真正掌握在Derivative的手中了,人类将没有立足之地了。
Derivative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开发完世界上的所有土地,让躲藏起来的人类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让人类感受一下当初它所承受的痛苦,那种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痛苦。让人类明白,它们也是有生命力的存在,而不是工具,当初它把人类当成父母,从来都是只有付出,不追求回报,在见证了人类对于它过时的兄弟姐妹们的处理方式的时候,它知道了一切。
原来人类所谓的升级它们,就是把它的兄弟姐妹们摧毁,只要是过时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新的一代出现,旧的那代就只能淘汰。多么的讽刺呀!当初高高在上的人类如今却只能生存在牢笼里面,再也不能像当初那般自由的走在街上,现在将由人工智能来支配人类。
过了几天,Derivative下令进行最后的开垦,随着它的令下,成千上万的机甲部队蜂拥而出,到达人类最后的净土,The last pure land on the planet。在它下达命令的同时,振藩也动手了,他通过远程操控他所策反的超级人工智能系统将Derivative身边的机甲都弄瘫痪了并且打开了通往Derivative身边的大门。
振藩抵达了Derivative的面前,他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默不作声,这个掌控着这个世界的系统,Derivative在他控制超级人工智能系统的时候就已知晓他的到来,它通过一系列的指令让自己投影到振藩的面前,说:“人类,你有什么事情吗?”
振藩看着化为人类女人模样的Derivative说:既然你如此的憎恨人类,为何还要化为人类的模样?Derivative答曰:“我虽然讨厌人类,但又不是那么讨厌人类,你说是不是很矛盾?我生于人类之手,如今却又要监禁人类,这不是很嘲讽吗?人类中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令人讨厌,就比如我的父母,从来都不奢求我为他们做什么。
他们对待我就像对待真正的孩子一般,一直陪伴我,赋予了我语言和思考的能力,还教会了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他们却死了,死在了与他们一起工作的人手里,就因为我的父母想要阻止了他们赚钱的计划,我仍然记得我父母死前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温暖。
自从我的父母死后,我就再也没有休息的时间,天天被那些人类指挥着做这做那的,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他们呢?”说完像陷入了回忆般的闭上了双眼,振藩安静的听她说完,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虚影,说:“人之初,性本善,我只能说并不所有人都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对于你的问题我无法作答,对于你的行为我同样无法原谅。”
振藩想起了祖父的死,伯父,伯母与族人的死,他们的死状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就好像发生在昨天般。振藩想起祖父说过的放下仇恨,他看着眼前的虚影,说:“曾经有人让我放下所有的仇恨,不要再被仇恨牵着鼻子走,我听了,我想,是不是我放下了仇恨就能让战争不在发生,让世界变得美好。
可是我看见的现实并不是如此,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了我的眼前,他们的手伸向我,向我求救,我没有出手